第 66 章(第3頁)



    喻司亭熟練地從最下層拿出備用枕頭,反手扔到床上,和原來的一隻並排。



    初澄怔住:“什麼意思?”



    喻司亭沒答,掀開還帶著初



    ()    澄體溫的被子,大大方方地坐到床邊。



    初澄有點慌了:“你幹什麼?”



    “應你的強烈要求,對你負責啊。”喻司亭躺身倒在雙人床上,兩條長腿兀自伸直,回應道,“萬一真有什麼拔針後遺症,我能第一時間發現,並且送你去急診。”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初澄的笑意凝滯,之前沒發現,這傢伙還有這種耍流氓的屬性,而且極其自然。



    喻司亭仰面枕著自己的單條手臂,拍拍身邊的位置,使了個眼色,黑眸錚皎,激將意味十足。



    慫是不可能慫的,尤其是對著面前這個人,初澄就算是硬著頭皮也會上。



    他褪下拖鞋,抬膝跪到床邊爬上去,翻身躺下。



    這張床其實足夠大,如果兩個人都老老實實地躺著,是能和平保持涇渭分明的。



    但此刻語文老師的腦子裡全是高深莫測的拋物線和統計學公式,高強度計算數學老師深夜跑到床上邀請自己睡素覺的概率。



    得出結論後,初澄不大敢動了:“別人,也是這麼談的?”



    “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喻司亭倏地側過身,把初澄瘦削的肩頭環在自己的臂彎裡,掌心摩擦著他的睡衣布料,沿著美好的曲線一路向下探。



    寂靜的環境裡,初澄能聽到自己如鼓點般的心臟跳動。一股強烈的振奮感覺從他的腳底直湧上來,酥酥麻麻地分散到軀體各處。



    從前與喻司亭獨處時,他似乎也有過類似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此刻才恍然察覺,原來那些都是心動的徵兆。



    初澄感覺到自己的腰被緊攬了一下,脊背一顫而後僵直,輕輕按住停留在自己尾椎處的寬厚手掌,再次強調:“喻老師,我在生病……”



    “我知道。”喻司亭原本只是想逗弄他,卻因為根本難以控制而賠上了自己。



    他沉沉地嘆一聲,翻身居上,把手肘架在對方的臉頰邊。初澄的嘴角還帶著荔枝的甜味,讓他忍不住低頭親一親,再抬起時眼底都是粘連拉絲的愛意。



    喻司亭低啞著問:“初老師,我是上面的,你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



    初澄的眼睛瞪了瞪,嘴唇噙動卻沒有說話。



    看著他真的在考慮,喻司亭又一次達成目的了,忍俊不禁,而後爬起身,不無遺憾道:“好好休息,等你的身體養好了再說。”



    “肇事者”關門逃逸,自行去處理撞車損傷。初澄卻被他的一個問句攪得倦意全無。



    許是白天睡多了,又或者是睡前的小問題太刺激,直到深夜時分,初澄的臉孔還被平板屏幕映得光亮。



    初澄的耳朵裡塞著一隻藍牙耳機,和川哥連麥玩手遊,手指卻有一下沒一下地滑動。



    他聽著對方的垃圾話碎碎念,忽然插入一個話題:“你說,在沒有親身體驗的情況下,gay都是怎麼確定自己屬性的?”



    語音通話另一端沉默一秒,而後爆發一句:“臥槽,你倆這麼快?我的萬兆光纖被切成2g網了?”



    “不是。”初澄忙否認,“我就是提前問問。”



    “不是吧,朋友。”徐川的語氣甚是誇張,“但凡像你這樣猶豫的,都得小於1吧。”



    初澄不解:“什麼意思?”



    徐川一樂:“不是零就是零點五唄。”



    初澄按鍵的動作微頓。



    他甚至還退出遊戲界面,去搜了一下零點五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然後一字一頓地問川哥:“你是認真的嗎?”



    徐川嘖了一聲:“不是,問誰呢?你真指望讓我一個直男在這件事上給你多大的啟發?”



    初澄不再說話了,但他的心不在焉很快就從胡亂選英雄上體現了出來。



    徐川眼見著自己要被演,只好開口:“嗨,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多簡單的事兒啊?”



    “怎麼就簡單了?”初澄反問一嘴。



    徐川沒再說話,而是在選定英雄的遊戲界面裡打了幾個字。



    [你補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