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3頁)



    兩人拎著大大小小許多東西回到家裡,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來了,昏暗到幾乎看不清東西。



    “去開一下燈。”



    喻司亭把烤爐支在了院子裡,正在用夾子翻動裡面的無煙碳。



    鹿言卻小跑開:“我要先上衛生間。”



    初澄:“我去吧。”



    喻司亭:“電箱在玄關的那幅畫後面。”



    “摸到了。”初澄探身向前,仔細分辨不同的線路,準確找到了花園供電的控制開關。



    隨著啪嗒一聲,院子裡的涼亭和噴泉池都亮起治癒的燈光。那些細碎溫暖的亮點猶如星辰,透過玻璃落地窗凝聚成一片汪洋。



    碳火那邊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初澄走進開放式廚房,清洗好海鮮和蔬菜端出去。



    喻司亭專注幹活的身形投在一片柔和光影之中。他手下燃著的碳火本應灼熱,在冬夜裡卻只是暖洋洋的。



    “喻老師燒烤的手法看起來不熟練啊。”初澄把串好的雞翅中遞過去,順帶欣賞兩眼與周遭背景不太相符的冷峻臉頰。



    “要不換你?”喻司亭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好在我的要求不高,熟了就行。”初澄自然不願上手,趕緊改口,賠笑著撤離。



    很快,串在籤子上的燒烤食材擺盤上桌。開背蝦和大片的黑椒牛肉在電烤爐上發出滋啦滋啦的濺油聲,直至被慢慢煎熟。



    喻司亭從酒櫃裡拿出自己收藏的乾紅,順手倒給初澄嚐嚐。



    “這味道,有點上頭。”初澄咂咂嘴巴後皺起了眉。



    “那添點果汁吧。”喻司亭只好笑著,把他杯子裡的紅酒倒一半給自己。



    冬日裡圍爐吃飯實在愜意。三人同桌而食,一起舉杯慶祝初五快樂。



    大概是覺得不吃主食不飽腹,期間喻司亭又用煮鍋下了一把細面。初澄跟著喝兩小碗湯,肚子裡瞬間暖和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藍莓酒和紅酒混在一起的緣故,初澄沒喝多少就覺得頭暈暈的。用餐結束後,喻司亭把他送回房間裡休息。



    初澄能感覺到對方的攙扶,嗓子裡哼了兩聲,帶著鼻音說句:“我很清醒。”



    “我知道。”喻司亭說,“每個人醉酒後的身體狀態都不一樣。你在這兒休息一下,等不暈了再出去。”



    初澄低低地應:“嗯。”



    “來躺下,小心——”喻司亭去掀新鋪的珊瑚絨被子時,單手沒攬住,讓那人倒摔向了柔軟的床鋪。



    黑暗中,他的胳膊被壓在了初澄的腰身底下。對方眯著沉重的眼睛,朝著他稍稍拱起身:“硌得慌~”



    喻司亭順勢把手臂抽出來,近距離聞到初老師身上甘甜醇厚的酒味,胸膛無名燥熱,連喉結也不由自主地顫動。他伸手蓋了蓋被子,然後退出去輕輕地關上房門。



    “初老師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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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言卻壞壞地笑:“是簡單躺一會兒,還是特地送他進去適應一下以後要住的屋子?”



    喻司亭認真打掃,沒有理會。



    “說好自己的事不勞煩小孩子,還不是剛下了飛機就讓我滿園區的去找租房信息?現在怕是看準了他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比這裡更合適的房子,才能坐懷不亂。”鹿言的腦子蹦出“欲擒故縱”四個大字。



    喻司亭停下動作,看向外甥,一本正經:“其實我也想像初老師一樣問問,你是哪邊的?”



    危險問題。



    鹿言的求生欲向來強烈,清楚地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當然是舅舅的人。”



    “那就別廢話太多。”喻司亭瞥他一眼,收起用完的烤盤,拿回屋裡去。



    目送那道背影離開後,少年才笑笑,深吸一口冷空氣,兀自小聲說完後半句:“但也不影響我向著初老師啊。”



    不管舅舅怎麼想,促成初老師住進來這件事,鹿言自己是有私心的。



    與其叫這個地方繁天景苑,不如說是“梵天淨土”。



    住在這裡的精英大佬們一個個都清心寡慾,沒意思的很。門口的店鋪不是文玩棋社就是茶道會館,連鄰居家養的大丹都不遲到不早退,一天兩次自己遛自己。



    但初老師在時,似乎就會有些不一樣。



    即便迎冬日寒潮,深夜的烤肉味也依然可以飄香十里,因為生活本該具有的最重大意義,就是悅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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