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第2頁)
“小心腰哦。”初澄雙臂環著愛人的脖頸輕盈一躍,攀上對方的後背。
隨著啪嗒一聲,他腳上的拖鞋被晃落在地。
喻司亭熟練地托住膝彎,一邊揹人走向臥室,一邊回應著:“我還硬朗。”
初澄趴在他寬闊的脊背上,用氣聲糾正:“我是說,你要小心我的腰。”
秋夜微風乍起,平層廊下的花枝被吹動,簌簌地敲打著玻璃。
皓月高懸,旖旎的月色穿過樹影,漏下一地無人欣賞的皎潔。
經過一番苦戰,初澄筋疲力盡地癱在柔軟的床鋪裡。
喻司亭靠著床邊,低頭吻了吻摟在懷中的人,手指打著圈撩動對方微溼的髮絲。
忽然,他注意到了初澄光禿禿手指。
“戒指呢?”
初澄這才發現自己手上少了樣東西,仔細回想片刻,啞著嗓子答:“好像在外面的衛生間裡。”
“好像?”喻司亭蹙了蹙眉,顯然並不滿意如此說辭,他捏了捏初澄還泛紅的臉頰,質問道,“我送的東西,隨便亂扔?”
“沒有。”初澄懶怠地蹭了蹭下巴,“反正都是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大不了的。”
喻司亭正色要求道:“現在去拿回來。”
初澄全身上下都痠軟沒力氣,一動不動地窩著,只是哼了兩聲。
“快點。”喻司亭不由分說,從床邊扯了件白襯衫搭在他身上,催促著對方去拿。
“嘖……這人真是軸。”初澄不樂意地碎碎念著,卻被生拖下了床,赤腳踩著地磚走進衛生間。
果然,戒指還在洗手檯上。
“看,我就說丟不了。”初澄把戒指套回漂亮的手指上,展示給愛人看。
他身上只穿一件襯衫,被南北貫通的氣流撲得打了個寒顫,轉身便要回去。喻司亭卻忽的張開手臂,攬著他的腰往回帶。
突然而來的舉動把初澄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對方禁錮在了洗手池邊。
“搞花活了是不是?你回臥室不行嗎?”冷硬的瓷臺邊緣剛好硌在初澄的腰窩,他嘗試去推阻攔自己的胸口,卻紋絲不動。
“反正都是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大不了?”喻司亭學著他剛才的口氣。
初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抬起了下巴。
他被迫面對鏡子,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脖子上還留有一片讓人羞恥的痕跡。
初澄想躲開卻被死死地按住。
他使不上力氣掙扎不過,只好放棄求和:“我服了還不行嗎?咱們節制一下。”
“我不。”喻司亭抵著他的頭,垂眸欣賞那人因為俯身而繃得筆直的雙腿線條。
“初老師在別處的勝負欲總是很強,唯獨在一件事上好像從來沒贏過。”
“閉嘴。”初澄又氣又笑,臉頰卻貼著冰涼的鏡面離不開。
“不想讓我說話?”喻司亭眯著深邃的眼睛,又貼近一些,“那你得弄出點我喜歡聽的動靜來。”
初澄咬牙切齒地罵一句老流氓。*
又是一個週一工作日。
韓芮準時上班,走進辦公室,第一眼就瞧見她師父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沒什麼精神。
“早啊師父。”她從拎著的紙袋裡摸出一杯咖啡,放到對方的手邊,“您的薄荷美式,少冰不加糖,吸管插好了,請喝。”
初澄從教案上抬眼,沒等有機會說話,桌面上又被堆了不少東西。
“這是徐家鋪子的肉包,您最愛的雞汁餡。”
“這是我媽做的醬菜。”
“還有獼猴桃果切。”
初澄接過咖啡杯,就著伸手的動作,露出了指上那枚精緻的戒指。
韓芮一眼瞥見,不露聲色。
初澄喝了一口,咂咂嘴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什麼話?我一直都很尊敬師父呀。”韓芮做出一副內心受傷的神色,烏溜溜的眼底滿是真誠。
初澄卻不吃這套,伸了個懶腰,拖長聲音嘆道:“你沒事的話我就趴桌睡了啊。”
“哎哎哎,有事有事。”韓芮忙攔住他的動作,說出真實目的,“那個,您今天第三節是不是沒課呀?我打算講文言文新課,師父過去聽聽,給我提提意見唄?”
“就這事兒啊。”初澄又抿了口咖啡,痛快地答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