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川川 作品
第102章(第2頁)
聞之宴坐在裡面,後腦勺枕著沙發脊背,下頜高高仰起。
他抬手覆住雙眼。
他還記得,她曾用掌心捂住他的眼睛,她說她指根紋了一隻展翅的灰鴿。那時,在她這句話後,他覺得她柔軟的手好似真的是灰鴿的絨毛。
他還記得,滬市那個夜晚,在臺階上的吻。彼此眼中的心動不是假的。
那心動於他而言,是如此難以消弭,每每想起便悸動難止。於她而言,卻是如此一揮即散嗎?
他還記得每一個陪她從圖書館走到宿舍的夜晚。
記得她認真看書時,鬢邊落下的碎髮,記得她總是衝動,記得她帶來的愉悅和耳光。
她走了,心被挖空了。
她回來了,但依舊冷漠,他的心痛到幾乎麻木。
於她而言,他大概就是一場衝動的亂性。
她依舊滴酒不沾。
依舊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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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回到國貿酒店,很快收拾了行李,跟吳以珊道別,而後去了森和公館。
第二天,她收到了陳巧月發來的消息:
「c:又是聽別人說的你回國了!不見見老朋友麼?」
「c:敘敘舊」
「方慈:好,你定時間地點」
「c:就今晚吧!老地方,tok」
「c:圈子裡天翻地覆啦,好多八卦可以講給你聽」
「c:哦對,我結婚啦」
方慈怔了一下。
她想起來,陳巧月曾說她和李佑賢睡了,後來倆人好像也保持著關係。
這四年,她和李佑賢偶有聯繫,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方慈:恭喜,怎麼沒聽李佑賢說?」
「c:嘻嘻,不是他,他沒這個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