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2頁)
末了,陳巧月拍了拍他的胸膛,眨眨眼,“佑賢哥,期待早日聽到你的好消息。”
這對新人手挽手去下一桌,李佑賢放下酒杯,轉身往外走,剛走出一步,身形就晃了下,聞之宴扶了他一把。
那一晚,新人夫妻在海濱別墅開派對,別墅前的泳池徹夜映著屋內的燈紅酒綠。
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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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賢本身就忙,陳巧月結婚之後,他更是發了瘋似的,眼裡只有工作。
藉著結婚的名頭,陳巧月連續開了幾個月的派對,然後在某一晚,突然玩膩了。歇了好一陣兒,再出現在眾人面前,就開始酗酒。
每天喝得酩酊大醉。
有一次是在齊潤和李佑賢都在的場合。
齊潤見她實在不雅,把她拉到一邊教育了一番,她翻著白眼聽完,覺著沒勁,自個兒去了休息室。
李佑賢正一個人待在裡面喝酒。
她提起裙襬,坐到他腿上,一聲聲地問,“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李佑賢忍耐著聽她胡言亂語,最後只說,“你結婚了。”
他把她從腿上扯下來,起身打算離開。
陳巧月幾乎是哭喊著,“李佑賢,你去結婚!那樣我就死心了。”
李佑賢轉過身看她,很平靜地說,“我不會跟別人結婚。”
“為什麼!”
他靜靜凝著她,“因為我愛你。”
多麼諷刺,他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次說愛,竟是要與她劃清界限。
陳巧月簡直想殺了他。
一邊說愛她,一邊又不要她,讓她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進退兩難,只能繼續酗酒度日。
後來她想開了,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愛上別人。
比如在愛爾蘭,那個小哥真的不錯。
但那些人都不是李佑賢。
溫雅貴重的、成熟內斂的、總是專注地凝著她,任由她胡鬧包容她一切小脾氣的李佑賢。
對別人一概視若無睹,但她稍一勾勾手指他便上鉤的李佑賢。
他是個冷淡寡情的人,只把全部熱情都給了她。
她喜歡逗他玩弄他,喜歡聽他隱秘的悶哼和喘息。
可他心真硬啊。
硬到現在,她如此凌亂地坐在他家洗手檯上,他還是能紋絲不動地,只幫她卸妝。
輪番刺激,他都不為所動。陳巧月這會兒冷靜下來換了種方式。
她手撐著洗手檯,歪著頭仰起臉,故意說,“李佑賢,我愛你。”
她本意是要激他發怒。
李佑賢卻淡淡地說,“我也愛你。”
不得了了。
悶了一年,他功夫也見長了。
陳巧月一時愣住。
過了片刻,惱羞成怒一般,一把將他推開,跳下洗手檯,說,“我走了,再也不見。”
她大步走,但被李佑賢輕輕鬆鬆從後面追上。
他再度在她之前將主臥門板摁住,低聲,“月月。”
陳巧月面前是門板,背後是他的胸膛,動彈不得,只冷哼一聲,“做什麼?捨不得我?”
“去辦離婚,好不好。”
陳巧月怒了,憤憤地轉過身來,推他的胸膛,“辦離婚?你說得輕巧,我當初為什麼結婚?難道是因為他媽的我愛齊潤我想跟他結婚嗎?”
齊家畢竟有根基在,現在事情才剛剛發生,陳昊東怎麼可能會急著讓自己女兒跟他們家割席?
萬一齊家熬過去了呢?
李佑賢突然意識到這個可能性。
他出的拳還不夠重。
“話又說回來,”陳巧月怒道,“你覺得,我離了婚就萬事大吉了嗎?我們之間的感情,憑什麼要屈於你的原則之下?憑什麼我結了婚你就可以停止愛我,我離了婚就要馬上接受你?我們的感情是他媽的閥門嗎?要開就開要關就關?”
“李佑賢,我最討厭你的冷靜克己,我,沒辦法讓你不計後果地去愛,我認了。”
她酒意未消,氣得頭昏腦漲,猛地一把將他推開,轉頭開門就走。
李佑賢站在原地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開車跟著她,防止她出事。
那一晚,就如此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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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陳巧月按照父親陳昊東的吩咐,老老實實地和齊潤一起出席各種酒會宴會,但沒過幾天,由展家帶頭,這類場合統統對齊潤豎起了“謝絕登門”的招牌。
有人猜測,展家是得了聞之宴的授意。聞家家主看不慣齊家此番做派,做主要在這圈子裡將齊家封殺。
究其原因,大概是齊鴻遠曾經對方慈不敬。
聽信了這傳言,齊潤覺得自己是無辜被牽連,三番五次想求見聞之宴而不得,只能去拜託李佑賢幫忙遞個話。
除了展成亦,這圈子裡,能夠得到聞之宴青眼的,也只有李佑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