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 作品

204.第 204 章(捉蟲)(第3頁)

 

    潘垚笑得打跌,“爸,你也覺得是有毒真君呀,府君還說我給人起諢名,明明貼切得很。”
 

    周愛紅一本正經糾正,“錯了,是有度真君,沒聽咱盤盤剛才說了,人這名字還有由來寓意,山風有度,有學問著呢。”
 

    潘金瞧不上,“有學問又怎地了,做人不行”
 

    人都做不好了,再有學問也是畜生。
 

    他將話又扯了回來。
 

    “他們將這千年的夙怨了結,正好,今日又是大寒的日子,如此一看,這不正好是個好意頭”
 

    “接下來啊,一定是冬去春來的好時光。”
 

    潘金喜上眉梢,得意自己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盤盤,你說爸爸這話在不在理”
 

    “在理特別在理”潘垚重重點頭,瞧著潘金的眼睛亮晶晶的,“聽了爸爸這一番話,我啊,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哪哪都不憋悶。”
 

    “呵呵呵。”潘金樂呵得不行,“爸也是耳濡目染,一般一般,還有進步的空間。”
 

    “可把你能的。”周愛紅埋汰,眼裡帶著笑意。
 

    大寒過後,果真是春日將至。
 

    冷了幾日,天氣有些放晴,只見天藍得耀眼,偶爾飄過的幾片,素若棉絮。
 

    日頭明晃晃地落下,照得人無端的心情舒暢。
 

    小廟這處很是熱鬧。
 

    過兩日便是除夕了,家家戶戶準備著年貨,貼春聯掛燈籠,祭拜天地,供奉祖宗,宴地主財神家裡養了牲畜的,不忘來小廟請一紙六畜平安符。
 

    “好用著呢,我鄰居家沒有請符紙,年尾時發了雞瘟,病來得又快又急,當下,他們一家子就傻眼了。”
 

    “倒了好一些的牲畜,可惜的喲,那一隻只皮光水順的,只一天功夫就蔫耷了,雞冠都耷拉了下來。”
 

    “唬得我不行,這一隻只的可都是錢,玉米粒,粗米拌著米糠,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都是真金白銀,就指著過年這段日子賣個好價錢”
 

    幾個別村子的來請符,一個戴著羊皮氈帽的中年男子說得熱鬧,抑揚頓挫,表情生動,不知不覺,請符上香排隊的人都聽了過去。
 

    聽到這裡,都是養牲口的,誰不能感同身受了
 

    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
 

    當即,大家便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對對對,別的不怕,就怕病。”
 

    見大家夥兒聽著,羊皮氈帽說得更興奮了。
 

    他一拍大腿兒,“我啊,腿都軟著,緊著就去瞧自己家的雞寮,你道怎麼了嘿,沒事兒就是那符袋打開一瞧,明明沒人動過,上頭有火燎過的痕跡,黑了大片呢。”
 

    “那趕緊的,再請個符也再喂個藥。”有熱心的立刻出言。
 

    “對對,小大仙都特特交代過了,得雙管齊下,符籙正是警示的作用,畜生病了,還是得請正經的醫生瞧瞧。”
 

    “有有。”羊皮氈帽忙不迭地應道,“我也給鄰居送了道六畜平安符,又趕緊去了畜牧站,尋了人抓了藥,挨這麼近,好懸我這雞寮沒出事,鄰里的雞也救回了一些,算是保了一些本,沒有賠得喝西北風去。”
 

    “這不,他上午就請了符,跑得比我積極多了。”
 

    大家夥兒哈哈哈直樂。
 

    除了求六畜平安符,大家夥兒瞧著在小廟前擺了個大桌子,提筆凝神,神情一派認真的潘垚,還自個兒帶著裁好的紅紙,準備請潘垚幫忙寫春聯。
 

    寫完後,也不白貪小姑娘便宜,個個自覺地留了錢。
 

    “這呀,叫做潤筆費,可不敢不收,要是不收,我們下一回都不敢麻煩你了。再說了,小大仙這字真真寫得好,等年後,二月春日裡,我家小兒子結婚,喜聯我也找小大仙寫,成不”
 

    說起要結婚的小子,大嬸子眉梢間都是喜意,看著潘垚的眼裡有著期許。
 

    “自然成,那我就提前給嬸子道個喜了。”潘垚抬頭笑了笑。
 

    筆墨往硯臺中一舔墨水,她不忘朝四周道,“我呀,還要多謝叔伯嬸兒伯孃們捧場呢。”
 

    “嗐,小大仙還瞎客氣上了,該我們謝你才對。”
 

    “對對對”
 

    李耀祖一臉著急,拉著徐正名過來時,瞧到的就是這和樂融融的一幕。
 

    當即,他就撥開了人群,口中致歉,嚷嚷道。
 

    “讓讓,讓讓,我們找小大仙有急事”
 

    都是請符的,家裡養著牲畜,誰不知道白鷺灣的李耀祖啊,這是十里八鄉辦雞寮最早的那個,也是最大的養雞戶。
 

    當即,大家都瞪眼了。
 

    都是千年狐狸精,玩啥聊齋呀,分明就也是來請六畜平安符的還說什麼有急事
 

    插隊要不得
 

    趕緊排隊去
 

    想要早日請到符,還不趕早些出門。
 

    同行相忌,文人相輕,沒有搗蛋就不錯了,還想讓讓想多了
 

    當即,大家就別過腦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腳下的下盤穩當,就是不讓路,全當著沒有聽到。
 

    李耀祖急得不行,一跺腳,“真有事”
 

    見大家夥兒還不理他,他氣得不行,揚著頭朝潘垚那邊看去,扯著嗓門就喊道。
 

    “不是請符,是撞鬼了,小大仙,正民哥夜裡睡覺時候摸著鬼了你快給瞧瞧。”
 

    一聽這話,瞬間,大傢伙腳步一抬,往旁邊讓出了路。
 

    哦
 

    早說嘛
 

    不是請符,是撞鬼了。
 

    那就讓讓吧。
 

    潘垚擱了筆,瞧了過去,正好瞧到李耀祖旁邊拖著個人。
 

    那人她倒是見過,那日去耀祖叔家時撞上的白鷺灣村民,耀祖叔還和人鬥嘴呢。
 

    這會兒,李耀祖大聲嚷嚷著摸鬼,周圍的人探究地瞧了過來。
 

    雖未言語,眼裡卻明明白白的傳遞著話語。
 

    真不愧應證了那句話,眼是心靈的窗口。
 

    摸鬼怎地一個摸法
 

    是男鬼還是女鬼
 

    在何處摸的
 

    一個摸字,讓人浮想聯翩。
 

    嘶夜裡時候啊
 

    瞧不出來瞧不出來,這老哥哥還是個大膽子的。
 

    徐正民老臉一紅,扯了扯李耀祖的衣角,小聲道。
 

    “小點兒聲,你小點兒聲音。”
 

    這耀祖小老弟兒為人是熱情了些,可這嗓門
 

    嗐那也著實大了些。
 

    表面和含義上的大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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