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 198 章(第3頁)

 

    是她
 

    都是她蠱惑了真君
 

    “不可以”
 

    “不能動潘垚”
 

    徐蒔樹立馬察覺了那濃濃的血煞之炁,伸手將陶花子攔了攔。
 

    陶花子抬頭朝徐蒔樹看去。
 

    少年身姿挺拔,眉目清俊,一句不可以說得斬釘截鐵。
 

    再看潘垚,陶花子又恨又痛,因為有她,他多看了自己一眼,那漆黑的眼中也有了自己的倒影。
 

    “衍蒔樹,你怎能如此待我。”
 

    陶花子心痛,話裡含怨含嗔,一句蒔樹,卻喊得是情意綿綿。
 

    徐蒔樹還未有所表示,旁邊,趴爬在地上的徐昶倒是先打了個顫抖,一個忍不住,他還打了個噴嚏。
 

    徐蒔樹和陶花子看了過去。
 

    徐昶一僵。
 

    徐清也恨恨一剜這豬隊友,他算是知道了,這就是個瓜累
 

    滾開,你這顯眼的。
 

    他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
 

    徐昶呵呵僵笑,“繼、繼續,你們繼續,別搭理我。”
 

    他就是想起了那些被小蘭香一口一個昶郎,糾纏不停時的噩夢。
 

    這鬼,倒是有幾分共通之處。
 

    為何,它們總勘不破呢
 

    再看徐蒔樹,徐昶眼裡多了兩分難兄難弟的親近。
 

    徐蒔樹皺眉。
 

    “閉嘴蠢貨還有,誰讓你這樣瞧蒔樹的”陶花子不耐地朝徐昶揚了揚袖。
 

    瞬間,這一地有陰風襲來,直接將徐昶打了個滾地,直到摔在了一塊假山石上,噴了口鮮血,她這才收手罷休。
 

    潘垚早就認出了徐昶,哼哼一聲,記掛這人意圖破壞小江老師的家庭,見沒出人命,才不理這些人的狗咬狗。
 

    打鬼棒一握,她的視線落在女子的身上。
 

    “是你。”
 

    “哦”陶花子扶了扶兩把頭上的珠翠,聲音上挑,又撫了撫手,瞬間,那好似帶著指甲套一樣,有著細長尖銳的指甲也收了回去。
 

    斜眼睨來時,她的眼神帶幾分嫵媚,沖淡了那因為稍寬眼距而顯得有幾分清秀的氣質。
 

    “我在陳海洋的記憶中見到過你。”
 

    見陶花子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潘垚提示,道。
 

    “美華照相館的老闆,還記得嗎是他挖了你的匣子出土,也是你和他說了借名借命的術法。”
 

    “哦,是他啊。”陶花子眼波流轉,“那是報酬,他助我脫困,得見天日,想要一筆財,我便給他一筆,至於要不要,那便是他自己的事咯。”
 

    說起借名借命一事,陶花子笑得特別甜,像是惡作劇成功的人,有幾分不懷好意。
 

    “他要了吧一定是要了。走之前瞧著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忍不住要老丈人家那筆財的。”
 

    “他要了,不過沒要成。”潘垚潑冷水。
 

    “那倒是可惜了。”陶花子揚起的嘴角耷拉了下來,有幾分不痛快。
 

    稍寬眼距的兩隻眼睛沒有笑模樣,更添幾分陰森。
 

    潘垚的視線落在陶花子的脖子處,只見那兒圍著一條素白色的圍巾,上頭用絲線繡著清風拂山巒。
 

    “山和風,山和風山風有度”潘垚打量了一番,瞥了徐蒔樹一眼,視線又對上陶花子。
 

    “我早該想到了,你就是有度真君的夫人吧。”
 

    “當初,那被仇婆婆在街頭丟了鶴情母丸的人。”
 

    一句有度真君的夫人,前頭兩人的神情截然不同,徐蒔樹拽緊了垂在衣袖下的手,陶花子面上有了喜意,如春風漾過,桃花淺淺開,唇邊有兩粒酒窩。
 

    “我喜歡夫人這一句詞,既然這樣,今日我便發個善,留你一個全屍”
 

    說完,陰炁陣陣吹來,拂動兩把頭上的珠翠叮叮作響,聲音不知從何處想起,好似在陶花子頭上,又好似是整座屋宅中響起,忽遠忽近,迴盪幽幢。
 

    遠處,堂屋微動,架子上密密麻麻的靈牌也開始抖動,屋宅處的天光一下便黯淡了幾分,只堂屋的蠟燭映照著冷冷幽幽的光。
 

    與此同時,陶花子手中出現了一尊空白的靈牌,一隻筆。
 

    她素手持筆,瞧著潘垚言笑晏晏。
 

    “方才,蒔樹喚你什麼來著潘瑤是吧”
 

    “寶鴨暗燒心火熱,銀蟾清對眼波來”
 

    她吟了孫詩人的瑤池一詩,上下打量了潘垚幾眼,眼裡有嫉色,卻不得不承認。
 

    這小丫頭雖小,卻已經能瞧出生得極好,長大後定是傾國之色。
 

    “瑤,瑤玉之美,這名字倒是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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