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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命門被抵,仇婆婆8看……(第2頁)
潘垚瞪大了眼睛。
這是袖手旁觀?
府君太不夠意思了!
……
秋風呼呼吹來,金萬福被砌在石墩裡,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嘴唇都起了皮,一些水泥渣沾在白胖的臉上,已經有些發乾,讓他的皮膚又癢又痛。
就是這樣了,他還翕動著嘴,兩眼無聲地看著灑了月光的江面,嘴裡喊著。
“滔滔財……滔滔財……我的財如滔滔。”
打鬼棒一轉,沒入虛空,潘垚側耳聽了聽,忍不住重複。
“滔滔財?財滔滔?”
“沒錯,他要殺我,其實就是想拿自己的血骨做祭,求滔滔如江的財。因為孩子還小,還在我腹肚裡,他就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也搭上我,拿那我做這人柱!”何美娟恨聲。
潘垚低頭,看了一眼被束縛在一邊的仇婆婆。
“哼。”仇婆婆別過臉,冷哼了一聲。
潘垚有些不信,“這仇婆婆這麼好心?金萬福許了什麼?她要為他施這樣傷人和的法陣?”
何美娟圖金萬福富貴,潘垚相信。
要是說仇婆婆也貪圖金萬福的大紅包,潘垚是不信的。
像她們這樣走上修行路的,求財反倒是最簡單的事,何必要替人施這人柱的秘法,平白讓天道對自己記上一筆債。
這樣想著,潘垚搜了搜仇婆婆身上,還有方才仇婆婆施法到一半的符文符陣。
細細看了看,這一看,潘垚便看出了端倪。
“府君你看,這像不像是在造鬼。”
“是,還是厲鬼。”玉鏡府君肯定。
潘垚略略想了想,便記起了何美娟的生辰八字,再對比方才金萬福將何美娟砌進石墩中的時辰。
銜怨而亡,一體兩鬼,逢魔時辰,這不是為金萬福求滔滔財,是仇婆婆在造厲鬼。
更甚至,對於這金萬福的性命,仇婆婆也沒想過要放他一馬。
想通了這個,潘垚的視線落在金萬福身上,就像在看一個蠢貨。
“笨,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真是傻瓜!”
金萬福本來便有些腦袋發沉,聽到潘垚這話,他停了叨叨滔滔財的話,艱難地抬起了頭,聲音發乾發澀。
“這,這是什麼意思。”
潘垚掌心簇起一團火,直接將仇婆婆留下的這些符籙燒過,只見青色的火光撩過,黃符硃砂成灰燼,風一吹,杳無痕跡。
“美娟姐要是被你害了,大冤大恨,必定成厲鬼。”
“厲鬼尋仇,到時,首祭的就是你的性命。”
“別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就是你成了亡魂,仇婆婆也沒想放過你,她必定要捏著你的魂,像是捏著一根蘿蔔,吊在厲鬼前頭。”
“它聽話做事了,做得好了,順她的心意了,就賞它兩口甜頭,讓它咬你的魂魄幾口!”
“明白沒,你就是甜頭!”潘垚手指做爪,朝金萬福眥了齜牙,做了個啃咬的動作。
金萬福倒抽一口氣,隨即不肯相信,連連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滔滔財,是鞏固新橋,為我納那滔滔財的秘法。”
見金萬福已然入了錢的迷障,潘垚不再浪費唇舌。
……
不過,人被砌在水泥牆裡會呼吸困難,為防金萬福沒了性命,平白讓自己惹上官司,潘垚心裡不痛快,還是手訣一掐,讓金萬福重重跌在地上。
玉鏡府君看了眼潘垚。
潘垚哼哼一聲,“便宜他了,一會兒就打110報警,讓警察叔叔收拾他,居然敢拿活生生的人命做人柱,知法犯法,下半輩子就該牢底坐穿!”
見玉鏡府君還瞧著自己,潘垚怕府君以為自己心裡不痛快,回頭又去教訓金萬福,連忙拉了拉那寬袍,說得認真。
“莫要管他了,現在是二十世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得遵紀守法。”
“好,聽土土的。”玉鏡府君笑了笑,應
下。
於建兵被潘垚掃了個眼角餘光,心中知意,立刻屁滾尿流的出現。
他看著潘垚的眼睛都是懼意。
“作證,我一定作證,交代金哥謀害性命的事實,爭取寬大處理。”
姜椏丫抱著小寶,另一隻手扶了扶額角的碎髮,笑得溫柔。
“小寶是我兒,我也是苦主,這一事,我一定會好好盯著。”
於建兵看著姜椏丫那溫柔的笑臉,瞳孔微縮,心下如擂巨鼓。
盯,盯著嗎?
這是要跟著他了?
……鬼,要跟著他了?
天啊!他這是做了什麼孽!
……
潘垚尋了個公用電話亭,撥了110,將話筒遞給何美娟。
何美娟看了潘垚一眼。
潘垚點了點頭,目含鼓勵。
何美娟接過話筒,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微微顫抖,“喂,是公安嗎?我要報案,有人想要殺我……”
一句殺我,何美娟想起方才瀕死的那一刻,鼻子一酸,後怕頓起,當下又掉下了眼淚。
……
接到報案,還是人命大案,警察來得很快。
很快,公安就將金萬福和於建兵,還有何美娟帶走了。
金萬福身上沒有了水泥的痕跡,身上只有雨漬,反倒是何美娟,一身的水泥,還有無數的擦傷,狼狽又可憐。
說什麼小大仙和母子鬼,這些話不現實,要是說了,別人肯定懷疑他們的精神狀況,平白增添波折。
何美娟和於建兵決定,就說關鍵時候,於建兵良心不安,又心生反悔,他和金萬福起了內訌,這才讓何美娟撿了一條性命。
……
警車滴嘟滴嘟,拉響了警報,聲音警示急促,讓人心神緊張緊繃。
似乎是有所感,金萬福被拷著手銬,透過車窗,朝江面上那新橋看去。
下一刻,他目眥欲裂,“不!”
何美娟和於建兵也看了過去,就見有數道白影從橋上走過。
只見她們腹肚乾癟,風一吹,有如鼓面被捶,有悶悶的咚咚聲。
接著,那道新橋上有數道裂痕,直接塌了下去。
“不,不會的……”金萬福手都抖了,抓著車窗,指甲蓋劃過玻璃,吱吱作響,刺耳又瘮人。
警車上眾人也是一驚,這橋竟然塌了?
公安連連確定,“這橋上可有人?”
於建兵搖頭,“沒人,確定沒人,金哥想要將小嫂子下人柱,這事自然不能給別人知道,新橋附近的工人,我事先便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