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7、二道(第2頁)
另一位大道之君出現之後。
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這一場革命都已經沒有意義。
成功是無法主導的迷茫的未來。
失敗更無法告慰後輩子孫,相反,他羽人鉞會被釘在叛徒的恥辱柱上。
千年,萬年,十萬年!
他被騙了。
苦澀。
不甘。
羽人鉞看向巫融,眼中滿是複雜神色,最終化作一嘆。
他說他不知道,誰會信?
沒人信。
連自己的弟弟羽人崢都不會信他。
羽人族全無高興的模樣。
唯一興奮到難以自持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組織的頂尖聖王婁金狗。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次會敗的徹底,甚至連性命都丟在這,不想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不出力的道友背後站著一位大道之君。
“道友,不是人。”
羽人非赫漸漸冷靜下來。
任由勾魂鎖將他勒出痕跡,血肉綻開,道血浸染滴落於天地渲成混沌一色。
大道鬼王神情淡漠。
彷彿沒有聽到羽人老祖的言語。
“道友就算不回答我也能通過這生死道的玄息感受到道友不是人。”
話鋒一轉,目光挪動落在巫融的身上:“那小子身上籠罩的道息掩蓋了他真正的道,這等妙法非一般人你能夠做到。”
“他藉助道友的道息。”
“而,道友藉助他的身軀,這才能夠在我不能發覺的情況下進入福地。”
羽人非赫的眼中已經閃過清明,淡淡的說道:“足以說明,道友並不是真正的修士,應該是那杆魂幡神兵的器靈吧!”
“什麼?!”
滿座皆驚。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麼一回事兒。
或者說,以他們的眼界,無法看出鬼王和真正修士的區別。
羽人非赫卻不一樣。
他推算許多結果,綜合所有訊息"悄無聲息出手""極近下無法察覺""小修近身""不敢動用過多法力""神兵最終依舊執掌在小修的手中"……
只有神兵器靈這一說法能夠解釋一切。
“道君器靈?!”
羽人鉞眼中閃過精光。
原來他並不是被騙。
倒不如說他從始至終都不曾瞭解巫融。
這也是為什麼巫融能夠隻身趕赴他們羽人族,並且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取走他們羽人老祖的神魂。
現在看來,巫融並不是狂妄。
“好見識,更難得的是這份冷靜。”
“生死關頭,道友還有心思分析我的來歷。”
沙啞而空靈的聲音緩緩鋪開。
那聲音來自高天鬼王,正是尊魂幡的主魂,塗山君。
塗山君雙手交錯,抓住延展而去的道鏈,勾魂鎖在背後碩大陰陽磨盤的轉動下緩緩收緊。
在他握住雷斧將羽人非赫開膛破肚的時候就將勾魂鎖種下。
眼下對方必須在嚴重傷勢的重創下分心應對神魂不穩。
不想,這麼危及的情況也沒有讓羽人非赫瘋狂,他通過推算看出塗山君的跟腳。
巫融的神色堅定,洶湧如星河的法力奔湧。
當時婁金狗讓他祭出神兵,他本可以用"地魂定神鈴"遮掩,可是一旦動用神兵,損耗巨大,法力不足的話,這一戰定然懸殊。
羽人非赫不是一般的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