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殼蟻 作品
第三百四十九章 聽大悲咒,做慈悲獺
“不知道怎麼跟您解釋。”
範興來撓動鬢角。
“有啥不好解釋。”林松寶放下木箱,“有什麼說什麼,難不成事是你乾的?”
範興來忙搖頭否認:“不是我。”
“那不就好,不是你乾的,水哥能怪你不成?”
“少賣關子,再不說當心我扣你九月份工錢!”
“別別別!”範興來忙呼不可,嘿笑道,“其實是老爺您池塘裡養的那一大窩耗子……”
耗子?
林松寶側目。
梁渠臉一黑:“什麼耗子?扁尾巴的是河狸,細尾巴的是江獺,你是平陽人嗎?”
範興來思索一番:“那就是江獺,您走後幾天,那群傢伙倒算安分,但到九月份吧,那群耗……咳,江獺突然冒出來不少,總共有十多隻!
我瞧模樣像是另外一窩,領頭的那個臉上帶疤,毛揪揪的,兇得很。
兩窩江獺一見面就掐架,打得那叫一個厲害!連扁尾巴的也跟著捱揍,大人您是沒看見,滿池子的耗……江獺血!
血腥味飄出去,旁人以為咱家殺豬呢!
我怕出事,鬧出什麼江獺命來,趕忙去西廂房請大師……”
範興來說到一半,止住話頭,林松寶接著問:“然後呢?解決了沒?”
“事解決肯定是解決了,只是解決的比較奇怪,唔……大人您自個去看看吧,它們今個全在西廂房裡聽經呢。”
聽經?
梁渠從範興來嘴裡聽到一個十分突兀的詞語,他放下烏龍,邁步穿過抄手遊廊。
範興來和赤山來到庭院棗樹下觀望,林松寶留在原地等候。
只落到地上的烏龍翹起尾巴屁顛顛跟上。
西廂房大門洞開,沒有絲毫視物阻隔。
梁渠自遊廊裡側身,順著門柱斜往裡看,眼角一抽,忽地明白範興來說的奇怪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窗明几淨。
筆墨紙硯分列,柚木書架靠在窗邊,鐵製的香爐裡飄著嫋嫋香菸。
穿披百衲衣的老和尚盤坐在案桌後,轉動念珠,默默誦經。
至此,一切正常。
但當視線跨過長案,十二個蒲草團呈三排四列,整齊排布,一群從未見過的陌生江獺躍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