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去狗頭村(第3頁)
“哥,你覺得福生她——”
“不要想太多,做你的事。”範必死打斷了他的話:
“我覺得她能死能活沒有用,只看最終結果就行。”他平靜的道。
範無救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另一邊,馬車一路疾馳,趙福生問武大敬:
“狗頭村離此有多遠?”
“回大人的話。”武大敬瘦小的身體縮在角落之中,聽到趙福生問話,連忙打起精神回應:
“如果走路,這可不近。我三天前進鎮報案,鎮上老爺帶我入城,是坐的牛車——”他說到這裡,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我估摸著進城可能花了五、六個時辰,若是走路,我估計至少怎麼也要一天一夜。”
“至於這一趟路有多遠……”
他露出為難之色:
“……我也不知道。”
說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趙福生臉色,見她沒生氣,再道:
“至於從鎮上回鄉,走路就快了,兩個時辰足矣。”
趙福生點了點頭。
她再次細理這一趟案件的線索,武大敬不敢出聲。
好一陣後,她突然開口發問:
“你剛剛提到武立人家前不久辦了一場喪事。”
武大敬突然聽她說話,連忙抬起了頭,趙福生問他:
“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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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左臂繞到自己右腋下抓了兩下,道:
“前不久,我那老夥計剛去世。”
他抓得不過癮,不著痕跡的以後背在馬車廂壁上蹭了兩下。
張傳世偏了下頭,眼角餘光恰好看到這一幕,露出嫌棄似的神情。
“說清楚些。”趙福生吩咐道。
“是。”武大敬連連點頭:
“前不久——”他說到這裡,見趙福生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連忙又改口:
“大半個月前……”
“到底多久?”趙福生打斷他的話,詢問了一聲。
武大敬額頭現汗,努力回想了半天,突然似是想起來了,眼睛一亮:
“是七月二十一號的事。”
至今已經八月十七號,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天時間。
“七月二十一號那天,武大通去世。”他確定時間後,長鬆了口氣。
趕車的張傳世也在豎著耳朵聽兩人對話,聽到這裡,不由插嘴:
“你倆同村,又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應該不錯,怎麼他的忌日你都記不清楚的樣子?”
張傳世看不慣這老頭兒,說話時帶著嫌棄的惡意。
這一趟鬼案他很不想出行,雖說趙福生一早就點了他的名,但張傳世心中還是想著能拖則拖,以求一線生機。
哪知這武大敬突然出現報案,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自然令他對這老頭兒恨得咬牙切齒。
他不敢怨恨趙福生,只好對武大敬陰陽怪氣。
面對鎮魔司的‘大人物’,武大敬可不敢生氣,陪笑道:
“是是是,我年紀大了,確實記憶力大不如前。”
趙福生沒理睬這兩人的對話,她的心思放到了武大敬的記憶不佳上。
張傳世雖說是心中有氣才出言插話,但他這句話卻說對了:武大敬的記憶又出現了問題。
這老頭兒是村老。
他的年紀在此時已經算是高壽,在村中威望不小,所以才會被村民推舉出來向鎮上報案。
可以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老糊塗,進了鎮魔司後還能與人對話。
雖說提起案子時確實講話沒個重點,可該說的事仍是說了——至少趙福生從他的話中已經提煉到了許多有用的訊息。
也就是說,這武大敬還並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可他提起兩樁事時,記憶卻出現了混差,似是意識受到了干擾的樣子。
一是武大通的兒子。
二是武大通之死。
事實上趙福生對武大通此時才死感到有些詫異。
狗頭村這一樁案子表面看是武立人一家失蹤,可處處卻透出武大通的影子。
武大通晚婚——武大通有兩個兒子——進城發財——衣錦還鄉——給武立人納妾生子——扶立兒子當村長。
這是從武大敬口中提到的武大通的一生歷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