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章 替身
“反彈?”
鄭秘聽艾希口述,眉毛挑起,“就這個?”
“對。”艾希聳肩。
“小孩子。”
鄭秘喝口酒,“我在他那個年紀,基金已經玩到了七八成熟。”
艾希露出一口白牙:“還是很機靈的。”
鄭秘搖頭:“機靈是機靈,但不可否認,他面對言語傷害,反擊的力度小到忽略不計。”
他們不知道的是,別人的反彈是讓嘴巴爽爽,董事長夫人的反彈是真的會靈驗,他用了技能卡的。
那是凌駕於本世界以上的東西。
陳子輕問小助手,反彈什麼時候生效。
【從您使用的那一刻起。】
陳子輕滿意地點點頭:“ok,非常好,很好很好。”
他去遊戲房打了會遊戲,身子愜意地窩在電競椅裡,抱著薯片咔咔炫。
“怎麼不開燈?”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陳子輕一抖,薯片掉到臉上,他手忙腳亂地拿掉薯片塞嘴裡,隨即抓著袋子站起來,速度穿上脫鞋轉身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房間的男人。
“開燈就沒氣氛了,像網吧酒吧會所啊,不都是迷離的光。”
見商晉拓的目光掃向他的電腦屏幕,他讓開點身子:“這是個升級打怪的遊戲,沒啥,沒什麼營養,就是打發時間用的。”
商晉拓走過去。
陳子輕心領神會地在他面前操作了一番:“你看,放技能就可以了。”
商晉拓微微俯身,將手放在鍵盤上面,溫熱的氣息擦過他耳朵:“教我。”
另一頭,兩個秘書還在聊。
艾希說出自己的困擾:“我跟董事長彙報過後,他頭都沒抬,不清楚是什麼態度。”
鄭秘把空酒杯放桌上,艾希給他倒上酒,聽他說:“董事長下班時,我注意到他辦公桌上的那堆文件擺放順序有變化,放在最上面的那份換過。”
艾希問道:“換成了什麼?”
鄭秘提到了國內一個項目的名稱,那項目利大風險中等,想分一杯羹的企業還在不擇手段地爭取。
最大的投資方是“S.L”,有絕對的話語權,進來的也能被踢出去。
艾希當場就上網搜索項目,得出競爭的企業名單後,他一點就通,白天罵夫人的醜貨家族想必是其中一企業,企圖跟商家合作的心思要黃了。
艾希佩服前輩的心思細膩縝密。
鄭秘謙虛地擺手,他接了個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回一句:“知道了。”
艾希從這通時常不到半分鐘的電話裡嗅到某種東西,他打聽起來。
鄭秘那張撲克臉上盡是雲淡風輕:“滿嘴噴髒,對不相識的人出言辱罵並進行人格侮辱,甚至去詛咒的貨色,該體驗體驗他自己罵出來的那些詞的含義。”
艾希推了推眼鏡:“這也是董事長的意思?”
鄭秘說
:“下班回去的路上,董事長只有一次朝窗外側了側頭,我留意了一下那個地段。”()
艾希震驚半天,他捋幾下銀色捲髮:“站在秘書的崗位,必須眼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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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觀八方,耳聽六路。”鄭秘舉杯。
艾希和他碰杯,一口飲掉杯中酒:“夫人給董事長買了領帶。”
鄭秘拍晚輩肩膀:“這是你的功勞。”
.
那領帶被陳子輕藏在衣帽間裡面,拿出來,放回去,拿出來又放回去,他睡前給在書房工作的商晉拓發信息。
-你還有多久忙完啊?
沒回信。
陳子輕拿著領帶玩起來,一會兒掛到自己脖子上,一會兒往臉上一搭,一會兒又在手腕上纏幾圈,玩著玩著就睡了過去。
領帶被他壓在身前,只有一截露在外面。
商晉拓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他去床邊,帶著水汽混雜清冷香味的手挑起床上人的下巴,有些涼的指尖很快就染上年輕人溫暖的體溫。
指尖下移,從他衣領下去,在他睡衣裡摸了片刻,把他翻過來,拿起那條領帶。
手機震動聲將商晉拓的目光從領帶轉移過去。
是他小妻子的手機。
他沒放下領帶,而是攏在指間,用另一隻手去拿手機,發現是病毒預警。
彷彿有人在撞擊他臥室的房門,只為覬覦他的小妻子。
他取消安裝在手機裡的防火牆,相當於從裡面打開了房門,床上的小妻子毫無防備。
門外的入侵者隨時都會闖進來。
然而那入侵者並未魯莽急切地一頭撞進來,只是在門口逗留,有點小聰明。
商晉拓重新將防火牆打開,關上了開著的房門,他俯身去看引來偷窺者的小妻子,眉眼冷峻地凝視半晌,勾了勾唇。
“我還留著人,是看你要做什麼。”
你在乎他們,有你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和打算,我作為你的丈夫,便袖手旁觀。
如果這也是命中註定的一部分。
商晉拓幽幽嘆息,他是不是該隨身攜帶救心丸了。
“在外面訓訓狗可以,別把狗往家裡帶。”商晉拓揉太陽穴,“該給商太太一個機會,他以前玩性太大,連少陵的窺視都能接受,要了三個還不夠,還想要四個,把我當第四個,無所謂貪多嚼不爛,現在有分寸了。”
……
陳子輕不知道謝伽月查到他的新號碼,失心瘋的試圖給他發信息和他取得聯繫,他在夜裡驚醒,眼睛沒睜開就把手伸向旁邊摸索,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是他熟悉的肌肉線條。
商晉拓是什麼時候上床的啊。
對了,領帶呢?
明早再說吧,他打哈欠,不自覺地把手放在蜷在他身邊的男人背上,拍了拍。
商晉拓平躺了幾分鐘,坐起來,他婚後每晚都是一個睡姿,卻不覺得痠痛。
年輕人的那片脖頸,
() 像是他的靈魂歸處。
商晉拓去書房打開保險櫃,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盯了許久,又一樣樣放進去。他回到臥室,修長的身子彆扭地往下躺一些,將腦袋深埋進太太的脖頸。
.
陳子輕在生物鐘的敲擊下醒來,他沒在床上跟床頭找到領帶,猶豫著去洗手間。
商晉拓在清理鬍渣,透過鏡子看他一眼。
“你有看到一條領帶嗎,深藍色的。”陳子輕站在門邊,拖鞋裡的腳趾頭動了動,“那是我昨天逛商場給你買的禮物。”
商晉拓和他對視:“禮物?”
陳子輕小雞啄米地點頭。
商晉拓挑眉:“我以為是你買來送朋友的。”
陳子輕撇了撇嘴角:“怎麼會,很貴的,我哪捨得。”
想到什麼,他不由得快步走進洗手間,語氣裡渾然不覺地帶上質問的意味:“你不會是讓人給扔了吧?”
商晉拓擦掉下巴上的剃鬚水:“我叫人拿到樓下了。”
陳子輕瞪眼:“那一看就是給你的啊!”
商晉拓好整以暇:“從哪方面看?”
陳子輕噎了噎:“都被我從禮盒裡拿出來放在床上了,床上除了我不就是你,那是我們的房間……”
商晉拓在聽完一系列確鑿的證據後:“抱歉,是我沒想到這層,我讓人把領帶拿上來,放進我的衣帽間。”
陳子輕抓抓亂糟糟的蓬鬆發頂:“我也有錯,下回我再送你東西,一定親手交給你。”
“領帶我看過。”商晉拓的目光落在他無意識咬進去點的唇肉上,“顏色款式都不錯。”
年輕人聞言,那一小塊唇肉被他放出來,溼淋淋的沾著層水光,他說:“你喜歡就好。”
商晉拓不是小年輕,沒有在早上出門前,叫他為自己繫上領帶。
陳子輕不意外,商晉拓哪會是到處炫耀的性情,不可能。
.
春節將近,陳子輕要跟終於擠出幾天空閒的商晉拓回國籌備婚禮事宜。
出發前夜,商晉拓給他幾個方案,讓他從中挑一個,他挑不出來,哪個都喜歡,又不能每個方案都用。
商晉拓在處理公務:“沒看上的?”
“怎麼會啊,我都可以。”
商晉拓撩起眼皮,烏黑深邃的眼裡,一切都深不可測。
弟弟看電線杆子都深情,他這個兄長則相反,他看著自己親自挑選的妻子時,都給人一種無情冷淡的感覺。
陳子輕不躲不閃地迎上商晉拓的視線:“真的,我無所謂的,反正我沒朋友也沒親屬,就我自己,你哪邊方便就在哪邊好了。”
商晉拓頷首:“從簡?”
陳子輕贊成地說:“從吧從吧。”
商晉拓敲擊筆記本鍵盤:“那我就隨意邀請一些賓客。”
說是隨意邀請,但樸城的一二線的大家族都在其中,包括沈家和徐家。
偏西式的
婚禮,來賓都坐在教堂下方。
徐呈和其他賓客無異,並沒有別的身份,他西裝革履,精神面貌良好,是個合格的婚禮儀式見證者。
“S.L”總部公佈婚訊,國內分部同步信息。
商太太那張臉很有標誌性,但上流不敢輕易就把商董的婚姻當作談資,只會有些用來釋放驚詫的心理活動。
徐家小少爺人不知是哪路神仙,他都死了快四年了,竟然還出來了個他的愛慕者。
商家那位大人物,娶了個他的替身。
徐呈不覺得商晉拓會把陳子輕當他弟弟的替代品,也也不認為商晉拓為愛痴狂到悄無聲息地把人從樸城帶去國外,如此迅速地讓他坐在太太位置。
事情的發展遠超徐呈預料,他已經看不明,分不清。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派人四處尋找的青年,會成為商晉拓的伴侶。
商晉拓是什麼人,他哪需要婚姻這東西,他連感情都不感興趣。
徐呈在看到報道時,內心就掀起風浪,到他坐在教堂都沒停息,他無人可說,只能壓在心底。
連同那一絲……徐呈將虎口掐出深色痕跡,才遏制住會給自己帶來折磨,甚至有可能毀了生活的念頭。
過道另一邊,沈不渝和他爸一起,他氣色不好狀態不佳,好像整個世界都令他憎惡。
哪怕他一遍遍地自我警醒,陳子輕不過是和斂之長得像而已,結婚的不是斂之,和商晉拓躺在一張床上的不是斂之,他沒必要代入進去,看看就行。
操。
沈不渝狠狠抹了把僵硬發白的臉,這世上多的是人,商晉拓為什麼偏偏選了像斂之的人做他妻子?
八竿子打不著不是嗎?
身份背景,家世學歷,成長環境,閱歷三觀等都天差地別。
就算商晉拓不隨大流走商業聯姻路線,想在汙濁的商圈搞純愛,那他也該找個和他年紀相仿志趣相投的吧,他找個小他十幾歲的,還是他弟弟的心上人翻版。
都不是一代人,非要往年輕人的愛恨情仇裡擠。
這他媽的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斂之在世時,他可沒察覺出商晉拓對斂之有意思。
商晉拓憑什麼看不上斂之,卻看上了他的替代品,他那麼優秀,還能比不上一個假貨?
沈不渝亂七八糟地想著。
還有商少陵,他幹什麼吃的,他就這麼任由他哥娶陳子輕,他怎麼能對著斂之那張臉叫嫂子。
沈不渝想到這,眉頭皺了皺,商少陵人呢?他將瞪著陳子輕的眼神向周圍挪動。
這才發現商少陵坐在斜對面的椅子上,他神態如常地看著臺上的新婚夫妻,放在腿上的手一直在抖,那份慣常的虛假和煦之下是一片死寂。
沈不渝敏銳地洞察到了這一幕,他心頭跳了下,幾個瞬息後就瘋狂跳動起來。
陳子輕不是替身,不然商少陵不會是那副德行。
不是
替身,會是什麼,能是什麼?
沈不渝猶如被一根尖銳的冰凌刺穿天靈蓋,鑽心的劇痛被冰凍起來,他麻木地哆嗦著手伸到西褲口袋掏打火機,幾次都沒掏出來。
他怎麼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斂之,他們認識了那麼多年,有過數不清的回憶,斂之披什麼殼子他都該認出來的。
更何況斂之特意找了個跟自己那麼像的殼子。
他不但沒認出來,還自作聰明的找人把斂之推到江裡,更是親自推斂之下山坡,一次次確認又一次次推翻,到頭來成了個傻逼。
沈不渝又驚又怕,打火機被他掏出來掉在腳邊,他彎腰去撿,眼看瞬間就紅了。
他慶幸自己沒做出沒法挽回的事情。
可他認不出斂之,還罵斂之,傷害了斂之,他罪該萬死。
他知道真相的這一刻竟然是在斂之的婚禮上,老天爺對他太他媽殘忍,他活了二十七年,受過的幾次挫折都圍繞著斂之。
沈不渝的喉頭哽了幾下,很快就抑制不出地趴在腿上,哽咽著哭出來。
別人的婚宴上哭,多不吉利。
尤其是在他們這群向來迷信的上流眼裡。
沈董只覺丟人現眼,他尷尬地回應四周投來的目光。
坐他另一邊的老總忍笑開解道:“沈董,我們都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能理解。”
大家多少都聽過見過沈董的獨子追在徐家小少爺屁股後面跑,如今他坐在這裡,看著商太太那副眉眼,一時恍惚地懷念起逝者,傷心在所難免。
但也確實好笑,確實會讓商家人不滿。
沈董怕兒子衝上去發瘋,他趕緊把人拽去洗手間。
一進去,他就解開西裝釦子往兩邊一撥,叉著腰,挺起發福的肚子低訓:“你在席位上嚎成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爸我牽了一頭豬過來喝喜酒!”
按照往常,兒子該跟他跳腳,這次卻沒有,只是一個勁的哽咽。
他已經從恨鐵不成鋼過渡到了心累這一步:“兒子,為了個早就投胎了的徐斂之,你還要鬧多久才能消停?”
沈不渝嘴裡呢喃著:“陳子輕不是替身。”
沈董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點點頭道:“行,不是替身,是你爸我撞鬼。”
鏡子裡映著沈家父子的各自崩潰,沈不渝腿軟地扶著檯面,涕淚橫流。
沈董既嫌棄又心疼:“你不酗酒亂玩了,我還以為你想通了才帶你來參加婚禮,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讓我在商家家主的婚宴上顏面掃盡,圈內怎麼看我?”
“得罪了商家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沈董按掉老友的電話,他黑著臉來回走動:“晚上敬酒的時候,你給我表現好點,多少雙眼睛等著看商晉拓的態度,我們家往後順不順利就看這一步了,聽到沒?”
沈不渝自言自語:“要不是你把我困在國外,我怎麼會到現在才知道他是斂之!”
沈董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清
醒點了嗎?”
沈不渝還沉浸在自己被沙塵暴席捲的世界:“我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不是可能,是一定,謝伽月那狗逼肯定也已經……”
後腦勺又捱了一下。
沈董拿帕子擦掉從兒子頭髮上沾到的髮膠:“你要是還不能清醒,我就叫人把你拖走,省得別人結婚,你在現場拉著你老子一起當小丑。”
沈不渝去洗臉,他抹著滴落到下顎的水跡,沙啞道:“我抽根菸再回去。”
沈董見兒子看起來冷靜不少,沉沉地吐口氣:“別再犯渾,據說他們早就在國外領證同居,今天的婚禮只是走個過場,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
沈不渝“嗯”了聲。
他爸一走,他就十分暴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扇得滿嘴血腥,眼前模糊,胸腔裡都陣陣刺痛。
門被人推開,一串腳步聲停在他不遠,之後是門再次被關上的聲音。
沈不渝沒梳理在他扇耳光途中散落下來的額髮,也沒擦唇邊血跡,他轉過頭看清來人,面上的自我厭棄瞬間一凝。
沈不渝瞪著侍應生打扮的謝伽月:“你他媽為什麼會在這裡?”
謝伽月反問:“你以為?”
沈不渝眼底閃了閃:“什麼意思?”
謝伽月輕飄飄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商家的安保和服務人員審核不是擺設。”
“把我們湊齊了,在我們面前宣示主權?”沈不渝冷笑,“那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
謝伽月去洗手:“他也是凡夫俗子,一個男人。”
沈不渝看他這副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知道了某個信息,頓時就扯住他衣領,咒罵著低吼:“媽的,你什麼時候發現陳子輕是斂之的?”
謝伽月不作答。
沈不渝一拳朝他臉上砸過去,被他及時避開,他還要靠這張臉回到崗位,以侍應生的身份見證那場羨煞旁人的婚禮。
謝伽月眼窩凹陷,眼裡有著奇異的亮光:“怎麼,覺得我知道了沒通知你?自己蠢,還怪到別人頭上?”
沈不渝哈哈:“你聰明,你不也眼睜睜看他成了商晉拓的太太。”
謝伽月垂下眼瞼,半晌他翹起唇角:“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沈不渝滯住。
謝伽月得意地說道:“我比你,比商少陵都要先認出他,你們對他的愛跟我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而且啊,”謝伽月眼含憐憫,“你在他死後讓幾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人跟過你,多次以試探做名頭對他造成了傷害,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索性一輩子裝傻下去,免得讓他覺得你的惦念廉價至極。”
這話挫傷了沈不渝的自尊和那份他自認純潔的愛,以及不曾褪色的執念,他面部肌肉抽搐起來。
“我起碼還能在他陪自己丈夫敬酒時,正大光明地看他,和他說上話,你有什麼,你只有在角落裡眼巴巴看著的份!”
沈不渝踹在謝伽月殘了的腿上,把他踹得站不住才停住,滿臉戾氣地回到席位上。
.
婚禮正常走流程,沒發生什麼不可控的變故。
陳子輕早就注意到了臺下那幾道特殊的目光,他沒去理會。
商家這麼大的家族,沒人到他跟前蹦躂,這說明商晉拓獨攬大權,完全性的壓制和掌控。
他想先把婚禮走完。
神父在宣讀詩詞,陳子輕有點心不在焉,他感覺自己不像是頭一回結婚,那些被他遺忘的回憶裡,應該有他結婚的片段。
他結過幾次婚了啊?
他站在商晉拓身旁,也不會感到緊張。
彷彿他們……
陳子輕的思緒被一陣掌聲拉回現實,神父慈愛地看著他,這是在等待他接儀式。
商晉拓彎了彎腰,面龐向他這邊側低些,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熟練又自然地湊上去。
卻在要親到的那一刻,商晉拓忽然偏頭,讓他親到了自己的唇上。
陳子輕瞪大眼睛。
他被攏住半邊臉向上托起。
商晉拓的手掌阻擋了臺下的視線,他以一個旁人看不到,又顯得無比親密的角度,加深了這個吻。
臺下好像驟然響起混亂和暴動,又很快消失,陳子輕被吻得軟了手腳,沒心思去確定。
商晉拓抹掉他嘴邊溼意:“商太太,去不去後臺?()”
陳子輕頭腦不清醒:“去後臺做什麼??()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商晉拓似乎是笑了下,十分的迷人:“當然是再和你先生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