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310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2頁)

 


    陳子輕湊近他幾l分,昂著頭強調道:“真的!”
 


    張慕生隱約拉直背脊後仰,他俯視好像是下一刻就要咬破手指寫血書立誓的人:“再問你一次,要多少。”
 


    陳子輕說:“一百塊。”
 


    張慕生將一張整的放在臺上。
 


    陳子輕用餘光送張慕生出去,他把一百拿起來,擦掉背面沾到的水珠,看來他早點報出數字,早完事,下回他得先把錢數想好。
 


    “鐵錘案”又出現了。
 


    陳子輕前腳到餐館,後腳就跑去河邊,在人群后方踮著腳伸長脖子觀望。
 


    “今年的第五起了吧,太喪心病狂了,能不能把人抓起來槍斃啊。”
 


    “算上二十多年前的那批,一共二十二起了,殺了那麼多人,槍斃什麼槍斃,殺人魔也配?就該千刀萬剮。”
 


    “把頭上的皮劃開,沿著那個口子倒進去水銀,直接就能皮肉分離。”
 


    “我去,你怎麼知道的這個?!你該不會還研究殺人的方法吧,變態啊!”
 


    “神經病,我在論壇刷到的。”
 


    ……
 


    “這兒不是殺人的地方,聽說案發地是昌源街後面,警方在那邊的青石板跟縫裡發現了大量血跡。”
 


    “可怕,大前天晚上我從那走過,幸好我不是一個人。”
 


    ……
 


    “你們聞到什麼味道了嗎,臭臭的。”
 


    “我前幾l天在菜市場買回來一塊肉,放在袋子裡忘了拿出來,也沒放冰箱,等我打開的時候就是這味道。”
 


    “正常,大夏天的,一晚上過去屍體都臭了,更別說過了兩天才被發現。”
 


    “聽說有很多蒼蠅在叮。”
 


    “何止是蒼蠅,屍體上半身泡在蘆葦蕩裡,破爛的頭泡了水,腦漿都被魚蝦嘬光了。”
 


    “快別說了,我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陳子輕有點反胃。
 


    一同過來的錢偉偷摸乾嘔幾l聲,故作鎮定道:“你走不走?”
 


    陳子輕心不在焉:“嚇人。”
 


    錢偉鄙視道:“嚇人你還看,
 


    ()    是不是有毛病。()”
 


    陳子輕橫他一眼:要你管啊。()_[(()”
 


    錢偉臉色鐵青:“你要不是生哥他未過門的媳婦,我早一巴掌呼你連上了。”
 


    陳子輕說:“把你能的,等潘雲姐來餐館,我就告訴她你有暴力傾向,讓她離你這種人遠一點。”
 


    錢偉目瞪口呆:“我草。”
 


    他氣沖沖地追上捲毛,威脅道:“望北遙,你敢給老子亂說試試——”
 


    兩人一路拌嘴拌到店裡,還在說案子的事。
 


    錢偉站在風扇前抓起衣領吹風:“也是蠢,又不是沒長腿,不會跑嗎。”
 


    陳子輕也站過去,劉海被風吹起來露出溼溼的額頭:“從後面一鐵錘掄下來,人就倒地上失去行動能力了,還跑呢,站都站不起來,喊也喊不出來。”
 


    錢偉呵呵:“說得就跟你經歷過似的。”
 


    陳子輕頓了下:“網上不是有過鐵錘的大小嗎,那麼大的,四五百斤的豬都能被一錘子給撂倒,你牛,你比豬厲害,你還能跑。”
 


    錢偉:“……”
 


    吳媽拿著抹布過來:“你們在聊什麼。”
 


    陳子輕應道:“我們說的是今天被發現的死屍,今年的高二生,考得非常好,下週就要去大學報道,命說沒就沒了,什麼都沒了,好慘的。”
 


    吳媽唉聲嘆氣:“是很慘,可憐的孩子。” 陳子輕抿嘴:“一個家算是完了。”
 


    吳媽說:“可不是。”
 


    她把抹布放在旁邊桌上,仔細擦了擦:“大人也粗心,這都不是第一起了,怎麼不知道多交待孩子別一個人在晚上出門走夜路。”
 


    陳子輕記得那死者當晚是參加同學聚會晚歸了,他“哎”了聲:“防不勝防。”
 


    “常說,說多了,晚上在外面玩別超過十點回家,怎麼也能減少點遭害的可能。”吳媽滿面同情,“不說了,讓被害了的孩子家裡人聽到了,就更傷心了。”
 


    陳子輕點頭。他被錢偉從風扇前擠開,又擠回去,兩人你來我往。
 


    錢偉冷不丁地察覺到一股涼意,他發現生哥站在簾子前面,頓時就不擠捲毛了,甚至還抱著胳膊離遠遠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餐館不忙,就一個客人在吃榨菜肉絲麵,陳子輕吹涼快了些就去廚房看那對師徒在幹什麼。
 


    小亮在撇長豆角,他師傅躺在椅子上,雙眼閉在一起。
 


    “偷懶啊。”陳子輕嘀咕著走過去,他看了會就要走,卻被張慕生垂蓋下來的睫毛吸引住目光,不自覺地彎腰湊近。
 


    這男人怎麼一副被妖精榨乾的樣子,眼下都青了,昨晚幹嘛去了啊。
 


    怪不得今早突然喝牛奶,敢情是在補充營養。
 


    警局
 


    趙一揚在解剖室外接到電話,死者的家屬想不開要自殺被及時攔下來了,他的神色沉了沉,正要過去,走廊一頭迎面過來一小夥,見到他就喊。
 


    “隊長,那個周慶……”
 


    趙一揚想起他
 


    ()    是今年剛畢業的新生仔:“周什麼周,我不是讓你通知下去別查了嗎。”()
 


    後半句是對身邊的隊員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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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員抓著脖子咳嗽兩聲:“忘了這茬了。”
 


    趙一揚也沒心思數落人,他大步走著:“今年的幾l起發生時姓周的都不在了還查什麼,那晚老頭喝多了糊塗,我也不清醒。”
 


    隊長猶如一陣風颳過,新生仔眼含崇拜把後半句補完:“周慶跟他生前常去的那家……叫福來多的餐館做清潔的女人丈夫多年前做過同事。”
 


    後頭的前輩走上來,拍他肩膀說:“嘀咕什麼,還不快跟上。”
 


    “好嘞!”
 


    這周事多,第五起“鐵錘”案曝光沒兩天,陳子輕去見周愛萍,被學校的人告知她受傷住院了。
 


    陳子輕去醫院看望她,得知她到過距離案發地點只差一個拐角的地方。
 


    當時她看到一個黑影,手指向左邊,她下意識改道朝那邊走了。
 


    如果她直行,必然會經過前面不遠的拐角。
 


    兇手就在那裡等著。
 


    “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是衝著我來的。”周愛萍的面上沒有血色,“目的性很強,不是隨機殺人。”
 


    陳子輕說:“那你得罪過疑似鐵錘案兇手的人嗎?”
 


    周愛萍微搖頭:“我早就想過了,沒有符合的,哪怕是勉強對上號。”
 


    她自語:“或許是我日常生活中無意間把人得罪了,對方就在我回去必經的路上蹲我。”
 


    “黑影是?”
 


    周愛萍說:“鬼吧。”
 


    接著就輕描淡寫:“和你們遇到的鬼魂一樣。”
 


    陳子輕看著周愛萍的頭髮若有所思,難道髮夾裡的那些鬼魂不是要害她,而是為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