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309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2頁)
她看著少年:“難不成你後面還……”
“我也沒再碰到其他事。”陳子輕說,“我就是感覺事情沒完。”
茉莉納悶:“沒完?還能有什麼?“
“不知道啊。”陳子輕按計算器,在“歸零”歸零”聲裡大叫,“我的手機呢!”
茉莉見他往廚房跑,差點跟端菜的錢偉撞上,叫他慢點。
……
陳子輕後來又問了餐館裡的其他人,都是那個答案,沒有再遇到了。
都沒有。
似乎周慶的死引發的所有事真的已經收尾,但他的主線任務還沒完成,說明實情並不是表面這樣。
陳子輕去學校找周愛萍,想通過她的氣色,狀態,以及精氣神,判斷她有沒有遇到什麼不正常的事。
畢竟髮夾在她手裡。
當陳子輕見到周愛萍的時候,發現她的頭上彆著髮夾,正是那枚蘋果圖案的。
大概是陳子輕長時間望著她的頭髮,她疑惑地詢問:“怎麼了?”
陳子輕搖搖頭。
周愛萍將兩側碎短髮捋到耳後,露出完整的長臉:“我一個體育老師,不適合戴這種可愛粉嫩的髮夾對嗎?”
陳子輕望著閃閃發亮的蘋果髮夾,笑著說:“怎麼會,周老師戴這髮夾沒什麼不妥。”
周愛萍問他來找自己的目的。
陳子輕說出他們當初送髮夾的根源,在這期間始終暗中留意周愛萍的表情變化。
周愛萍表現出來的狀態,和正常人聽到遇鬼事件差不離。但她很快就被強烈的悲傷沖淡了臉上的恐懼:“我替我爸,還有那幾個死去的鬼魂跟你們說聲對不起,他們肯定沒想嚇到你們。我下班回去會在我爸的遺像前告訴他這件事,讓他安息。”
女人
() 接了個電話,她掛斷說:“我帶的班級有事要我去處理,那先這樣,改天有空我會去餐館拜訪。”
陳子輕目送她離去,突兀地喊道:“周老師,你媽媽的身體怎麼樣?”
“還是那樣。”周愛萍這麼說。
等人走後,陳子輕點了一炷香,放在周愛萍站過的位置,他屏息看香燃燒的現象,沒看出問題。
中午十二點,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陳子輕又過來了,他在同樣的位置點香。
冷不防地出現了一排腳,嚇得他一哆嗦,再看去的時候就沒了。
腳的排列是圓形,顯然是圍繞著周愛萍站立的,有運動鞋,帆布鞋,也有高跟鞋。
陳子輕擦擦臉上的冷汗,果然是他猜的那樣,以不同方式騷擾餐館員工的鬼魂是髮夾裡的,如今隨著髮夾存放的地方變化,他們都跟著周愛萍了。
當晚,陳子輕在房裡苦思冥想,腦中忽然響起機械聲:“小弟,怎麼樣,有進展嗎?”
陳子輕不敢置信,這還是他當宿主以來,第一次被問任務進展。
“我在捋呢。”
系統:“那你捋你的。”
陳子輕在本子上寫出目前出現的所有信息,儘量回想前後順序。
主線任務的目標——周慶。
前半段是餐館相關,已經過去了,後半段是周家。
周家就只有程萍跟周愛萍母女二人。
周慶摔死,我被絆到扭了腳,發佈主線任務,錢偉中邪,我中邪,我找工作返回途中差點被鐵錘砸死,茉莉中邪夢到自己以別人的身體逃跑,小亮中邪,茉莉拿出蘋果髮夾。
大家去周家歸還發夾,我遞給周慶女兒的時候,髮夾上突然出現了血跡。
周慶死後引起的靈異事件跟時間跨度大的連環殺人案,這兩者看起來並沒有絲毫關聯,可我登入這個世界以來,它們一起耗費我的心神,我哪個都沒落下。
而且,我只有主線任務,沒激發出支線。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眼下的每個線索都是主線任務的範圍?
所以連環殺人案的真兇……
陳子輕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圓珠筆已經在周慶的名字上面畫了個圈。
“啪”
圓珠筆從指間掉落在本子上面,他頭皮發麻,腦中彷彿撥開雲霧見青天。
“假設啊……我假設我這一刻的猜想是成立的,那就是,周慶是多年前犯了十多起虐殺案的兇手,這個隱秘事件是有知情者的,他死後,知情者出於什麼原因模仿他犯罪……”
“至於為什麼騷擾員工的鬼魂有男有女呢。”
“因為周慶虐殺的對象有男有女,只限定年齡,不限定性別。”
“他們死後鬼魂依附在髮夾上面,礙於周慶的磁場不敢有動作,直到周慶摔死,髮夾落在餐館裡,他們才陸續冒頭做出些事情得到餐館員工的注意,那麼做是為了給員工們指路。”
“
然後呢?”()
陳子輕汗流浹背地喃喃:讓我們把髮夾送到周慶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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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肯定還有哪裡是我沒想到的。”
他抄起t恤領口擦擦脖子:“以上都是我的假設成立的情況下展開的,假設要是不成立,那就只能是我的胡思亂想。”
陳子輕口乾舌燥,他白天特地告訴周愛萍餐館員工撞鬼的事,是想看看會不會引發出什麼後續。
不過,就算讓周家引發了後續,他也不能及時知道,得有一方人馬注意周家母女的動向才行。
陳子輕想到了趙帆盡的大哥。他當即就給趙帆盡發短信。
在網吧打遊戲的趙帆盡匆匆下線,上網卡剩餘的錢都沒找網管退就回去了。
趙一揚雖然覺得捲毛說的那些不靠譜,可他一衝動就答應了會轉告他哥,年輕氣盛感情至上的他決定信守承諾。
於是這番堪稱鬼話連篇的內容就進到了趙一揚的耳朵裡。
趙隊收到下屬的信息,給了他弟一板栗子:“第一起案子那年,你口中的周慶才十四歲,是個未成年。”
“操,未成年怎麼了,”趙帆盡捂著腦門爆粗口,“未成年惡魔的又不是沒有!”
趙一揚厲色:“有是有,但還是那句話,要有證據,警局一票人不是閒得沒事幹,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動用警力調查,辦案不是過家家。”
趙帆盡搔幾下頭皮,支支吾吾地冒出捲毛透露的鬼魂一說。他音量放低,表情不自然,大概是也不信,並且覺得信的人是傻逼。
趙一揚眼神睿智:“阿盡,你是不是喜歡和你說這些的人?”
我操。
趙帆儘可疑地眼神躲閃:“這不是一碼事。”
趙一揚看弟弟這死樣就知道錯不了:“你喜歡他,他說什麼你都信。”
這話趙帆盡不愛聽,他蹙著濃眉的眉毛道:“哥,咱沒見過鬼,不代表這世上就真的沒有鬼。”
“我只知道你為了心上人胡鬧,還想拉著你哥跟你一起胡鬧。”
趙帆盡臉紅耳朵紅,他跟個大馬猴似的亂竄一會,說什麼受害者留下的髮夾在周家。
趙一揚面色肅穆:“幾十年前的十七起命案裡面,九起是男孩子,前段時間的四起裡面,一起是男孩子。你說說,男孩子怎麼戴髮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