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44 章 萬年窮逼(第3頁)

 

    陳子輕看他“那我要去住嗎”
 

    嶽起沉不在意道“無所謂。”
 

    陳子輕輕飄飄地問“我的生活用品準備好了嗎”
 

    嶽起沉不假思索“準備好了。”
 

    周遭寂靜無聲。
 

    陳子輕在殭屍尷尬地離家出走前說“我明兒就過去吧。”
 

    嶽起沉抬起手臂擱在眼上“嗯。”
 

    陳子輕開始在嶽起沉的租房和邱家之間來回跑。
 

    月底,陳子輕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防備懲罰的到來,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前一刻還在跟嶽起沉說話,下一刻就變成了倉鼠。
 

    嶽起沉“”
 

    陳子輕“”
 

    解釋不清了。
 

    “吱吱”
 

    嶽起沉起身去看窗外,太陽好好的掛在天上,藍天白雲微風徐徐,世界沒出異象,就是單純的出現了新物種。
 

    鼠人。
 

    嶽起沉回到桌前,他撿起從椅子上掉到地上的白色僧袍和同色褲子“出來。”
 

    倉鼠不知去向,沒響動,似乎已經跑了。
 

    嶽起沉拿著僧袍,變態地嗅了嗅,語調不快不慢“我數到十。”
 

    “十,九,八三,二,”
 

    沙發底下悉悉索索地響著,一團白從底下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
 

    嶽起沉隻手把沙發拎起來,掀在一邊,在倉鼠呆滯的眼神中,快速把他抓住。
 

    陳子輕被舉著前爪站起來,渾身的毛都一根根地豎起來了,他兩條小短腿站了一會就開始抖。
 

    殭屍抵著他的額頭,他一下就不抖了,怔怔地睜著小豆眼。
 

    鬍鬚被扯了扯,陳子輕又開始抖。
 

    嶽起沉深知現在沒法交流,先養著。他把倉鼠摸了個遍,毛裡面都一寸寸地翻了,確定沒長出什麼引發變異的病菌之類“尿尿嗎”
 

    躺在他掌心裡的陳子輕搖頭晃腦。
 

    嶽起沉“拉屎”
 

    那樣子像是在說,拉一個我
 

    看看,快拉。
 

    陳子輕繼續搖頭晃腦,現在都沒那感覺,謝謝。
 

    嶽起沉把他放在眼前,下顎枕著他軟乎乎的小肚皮蹭蹭,上網給他買小屋和吃喝用具。
 

    陳子輕用爪子擋在屏幕上,示意他別買,用不到。
 

    嶽起沉頓了頓“那你吃什麼”
 

    “倉鼠有倉鼠的糧食,保質期挺長的,我給你買一罐。”他在搜索欄打入倉鼠糧食,“這罐鼠糧不錯。”
 

    陳子輕望了望,那是最貴的牌子,萬年窮逼利落地下單。
 

    鼠糧很快到貨,嶽起沉惡趣味地捉捉倉鼠屁股上的小尾巴“去吃吧。”
 

    陳子輕管不住本能地跳進罐子裡,爪子扒了扒,抱起一顆堅果塞嘴裡。
 

    嶽起沉看他塞“只能裝三顆,多一顆都不行。”
 

    陳子輕往嘴裡塞進三顆,他還想塞,被嶽起沉一根手指戳倒在罐子裡,怎麼都翻不起來。
 

    真服了。
 

    嶽起沉撐著頭看他吃東西,看夠了,揣著他出門玩了一圈回來,碰見了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
 

    林疵不是空手來的,他拿著一盒甜點,額髮被髮膠固定,輪廓年輕而英俊,貴不可攀。
 

    嶽起沉開門“來之前也不說聲。”
 

    “順路。”林疵在他後面進去,視線掃過小且溫馨的客廳,“阿沉,小師父呢”
 

    嶽起沉兩隻修長的手抱著小倉鼠,舉起來“在這。”
 

    林疵哈哈“開什麼玩笑。”
 

    見嶽起沉舉著倉鼠靠近,對寵物毛髮過敏的林疵排斥道“拿遠點,我受不了倉鼠身上的臭味。”
 

    “臭嗎”嶽起沉把鼻子抵進倉鼠的白毛裡,深深吸著,盡是滿足和喜愛,“多香。”
 

    林疵“”走火入魔了
 

    倉鼠黑黝黝的小眼睛朝他看來,他想的是僧人那雙杏眼,大而圓。
 

    林疵把甜點放在餐桌上“阿沉,小師父到底去哪了”
 

    “他有腿,我又不能把他拴在家裡。”嶽起沉將臉蹭在倉鼠的小耳朵上面,忍著不張嘴叼住一隻。
 

    林疵的神情一言難盡,他眼睜睜看兄弟對一隻倉鼠膩歪而無能為力。
 

    沒想到兄弟是個潛在的寵物控。
 

    嶽起沉撓撓倉鼠的下巴,捏著它的粉爪子按在自己臉上“你說是吧,小倉。”
 

    陳子輕“吱。”
 

    嶽起沉看林疵“要不要摸摸”
 

    林疵坐到不遠處“開什麼玩笑,讓我摸它,我手不想要了”
 

    嶽起沉掐開倉鼠臉頰,摸他那兩顆鋒利的門牙“小倉,他不願意摸你。”
 

    陳子輕吱吱吱,知道了知道,安分點吧,大哥。
 

    嶽起沉給他一顆葵瓜子。
 

    陳子輕站起來,爪子搭上瓜子,捧著吃。
 

    尖銳的門牙刺進瓜子殼裡。
 

    咔嚓
 

    殼就碎了。
 

    倉鼠用
 

    爪子把碎殼裡的瓜子仁勾出來,殼被它隨手一扔。
 

    “慢點兒。”嶽起沉吹倉鼠腦門白毛。
 

    林疵看兄弟跟一隻倉鼠互動,實在是受不了“阿沉,你養倉鼠這種臭玩意兒,小師父知道嗎”
 

    嶽起沉說“沒養,這是我在路邊撿的。”
 

    下回小和尚再變倉鼠,他就不讓林疵知道了,免得露出破綻。
 

    嶽起沉睡覺都把倉鼠摟在懷裡,他怕把小毛球壓死,就託著放在心口。
 

    陳子輕算著時間,感覺懲罰快結束了,他就跑去自己房間,躲進櫃子裡,在那裡頭變成光溜的人。
 

    聽見腳步聲靠近,陳子輕趕緊出身“等等,我沒穿衣服”
 

    腳步聲停了下來。
 

    陳子輕手忙腳亂地扯了衣服穿上,胳膊腿在櫃子裡不時碰到,疼得他齜牙咧嘴,臉都擰了起來。
 

    “慌什麼,我又不會強行打開櫃門。”嶽起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光屁股的和尚有什麼好看的。”
 

    陳子輕哼了一聲,我信你個鬼。
 

    他穿好衣服從衣櫃裡出來,跟抱著胳膊倚在門邊的嶽起沉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嶽起沉上下打量變回來的和尚“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陳子輕實話實說“下山入世的那個月。”
 

    嶽起沉若有所思,這麼說,鬼樓那次是第一次變倉鼠
 

    “抓我這兒的,也是你吧。”嶽起沉在和尚否認前說,“別說不是,全身白,爪子粉,眼睛又小又黑,小身板圓滾滾。”
 

    陳子輕“這樣的倉鼠有不少的吧。”
 

    嶽起沉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眼神十分冷銳“是不是”
 

    陳子輕罰站一般“是。”
 

    嶽起沉叉腰踱步“你真牛逼,抓了我,親了我,蹭了我,都能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陳子輕縮著腦袋,底氣不足地說“那不是我,那是倉鼠。”
 

    嶽起沉捏他下巴“倉鼠不是你變的”
 

    陳子輕就地坐下來轉佛珠。
 

    眼前投下陰影,他被籠罩進去,眼皮沒敢抬。
 

    嶽起沉俯視他一會,彎腰蹲在他面前“你的佛祖知道你變成倉鼠耍流氓嗎。”
 

    陳子輕嘴巴一張一合“那是誤會,我看你燙自己,情急之下才跳上去。”
 

    嶽起沉不先不打“哦,為了保護我。”
 

    他哧道“我是個殭屍,又沒痛感,你管我把自己燙成什麼樣。”
 

    陳子輕佛珠都轉不好了“當時我沒想你是殭屍,我把你當一個正常健康的男性。”
 

    嶽起沉聽他放屁“正常健康你看我盤了半天,會看不出我是個死屌”
 

    陳子輕“”不翻舊賬了行不行
 

    嶽起沉不翻了,死屌實在沒必要拿出來說,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至今還要踹,不踹就沒反應。
 

    他深呼吸“規律是
 

    什麼”
 

    “這是第二次發生這種事,我目前得出的規律是,”陳子輕試探他的透露會不會被服務器屏蔽,“每個月不定時,不定點的做兩天倉鼠。”
 

    嶽起沉沒細問“行了,知道了。”
 

    陳子輕看了看他“那你會覺得我是怪物嗎”
 

    嶽起沉不留情面“會。”
 

    陳子輕點了下頭,淡定地還擊“你也是怪物。”他自顧自地說,“所以我們要互相給對方保密。”
 

    嶽起沉回味剛才捏他下巴的觸感“你做倉鼠的樣子林疵有多嫌棄,不用我細說了吧。”
 

    陳子輕納悶,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在乎他怎麼看待。
 

    “我也不是挑撥離間,事實就是罷了,他連摸你一下都不肯,不像我,對你又是親又是摸的。”嶽起沉懶懶道,“下次你再變倉鼠的時候,要是不在家裡就儘快回家,家裡是安全的,你老實在我身邊,我讓你做快樂的小鼠鼠。”
 

    陳子輕“噢。”
 

    手突然被握住,細細密密地揉捏。
 

    他抬眼。
 

    嶽起沉意識到自己的流氓齷齪行為,他在心裡自我唾棄,面不改色道“你是倉鼠的時候,我就這麼捏你爪子,肌肉反應而已。”
 

    陳子輕似乎是信了“那你晚上還把我放心口嗎”
 

    嶽起沉哈了聲“倉鼠在我掌心小小一團,你只有臉在我掌心小小一團,我怎麼把你放心口被你壓成乾屍”
 

    陳子輕“”
 

    嶽起沉勉為其難“你要是覺得那麼睡比較舒服,也不是不行,你趴上來。”
 

    陳子輕擺手,不了不了。
 

    他趴上去沒一會,殭屍肯定就要他踹自己。
 

    “你能變倉鼠這事,不能有第三人知道。”嶽起沉習慣地捉他尾巴揉,沒捉到尾巴,指尖碰到了他的屁股,被燙到一般撤回手,“聽到沒”
 

    陳子輕瞟了眼嶽起沉紅起來的耳根“聽到了。”
 

    有了嶽起沉的幫助,陳子輕每個月的懲罰時間都能平安度過,暫時都沒出什麼岔子。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陳子輕迎來了他的生日。
 

    宴會在邱家舉辦。
 

    陳子輕對豪門宴會已經麻木,他沒穿定製的燕尾服,穿的僧袍。
 

    除去脖子上那串老方丈給他的佛珠,邱晁還送了他一串,沉香的,適合唸經時拿在手上轉動。
 

    這場生日宴,嶽起沉沒來,不知道去哪了,陳子輕跟著邱晁走流程,隨行的是邱宜雪和邱燕林,他們二人身著一黑一白西裝,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站在一起頗為養眼。
 

    都是各自最好的年紀,大少爺霽月清風,二少爺全程冷著臉。
 

    而邱家真正的小少爺是個僧人。
 

    宴會進行到中段,邱燕林身體不舒服,邱宜雪送他上樓。
 

    邱宜雪上去就沒再下來,他們都沒和弟弟說上一句“生日快樂”。
 

    陳子輕的頭有點疼,222那句“任務大概率失敗”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裡循環,本來打算保持原來節奏的他焦躁起來,想放棄穩妥保守的路線。
 

    旁邊的邱晁把他當驕傲介紹給商界人物和世家。
 

    他拉了拉邱晁的衣服,與人談笑的邱董看向兒子,低頭道“無聊了”
 

    “無聊了就去樓上歇著去。”邱晁摸了把兒子的臉,“去吧。”
 

    陳子輕順勢離開大堂。
 

    不過他沒上樓,他穿上厚僧衣去湖邊的休息區,在椅子上坐下來,搓搓手,放在嘴邊哈口白氣,四周樹梢上有零星雪花。
 

    “怪冷的。”陳子輕揉了揉很快就讓冷風吹紅的鼻子。他能毫無障礙地適應殭屍的溫度,卻需要醞釀醞釀才能勉強抵禦寒冬。
 

    突然有個陌生號碼加陳子輕,他的直覺雷達炸響,這絕對是跑出來換了個號碼找他的邱宜雪第二人格。
 

    陳子輕連忙點同意,馬上就有五條信息彈出來。
 

    是我。
 

    這是我的新號碼,我用它來找你。
 

    我想跟你和好。
 

    我們和好,可以嗎求你了。
 

    我離不開你。
 

    陳子輕眯了眯眼,真是前男友啊。他直接就打過去。
 

    “我現在人在邱家,我是邱家今天認祖歸宗的小少爺,你想和好就到我面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