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4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六天(第2頁)
江扶水說小析木面臨分化。
照這時間,想必是分化完了,那信息素怎可能是虞平舟的。
他怎麼能說小析木的味道欠操。
雖然是事實。
周衍明又抽了自己兩耳光,他冷靜去嗅“是柿子味。”
楚未年和他異口同聲。
江扶水並沒有感到半分意外“是啊,柿子味。”
楚未年想到什麼,他擰著眉頭,晦暗不明地揣測了會“和文君的信息素是一樣的。”
“不一樣。”周衍明不認同楚未年的看法,他又形容不出來具體哪裡不一樣。
“一個是秋天成熟了的柿子,一個是,”
江扶水頓了頓,“被初雪包裹的柿子,多了一股清冷的味道。”
只要撥開那層皚皚白雪,就能感受到甜和香。
周衍明根據江扶水所說去品味,還真是那麼回事,媽的,他一開始怎麼沒發覺,難道他還不如一個畸形的aha
他看了眼楚未年,對方也沒感覺出來,這讓他一下子得到了點心理安慰。
接下來,樓梯口好一會都沒聲響。
周衍明把自己抽出小析木分化成oga的驚喜狀態,他抹了把樂僵了的臉“我怎麼覺
得我們像古時候的接生婆”
楚未年“”
江扶水“”
“操。”那麼形容的周大少爺低罵了一聲,“怎麼也該是等著妻子臨盆的丈夫。”
“古代有公主養面首,我們現在的情況像不像三樓那位是後院的大公子,主事的,所以有特權,能在”
楚未年語氣厭燥“閉嘴。”
周衍明跟他一般高,但他這時背靠牆壁低著頭,那就矮了一截。周衍明俯視道“這事上只有你的小未婚妻能讓老子閉嘴。”
楚未年皮笑肉不笑“你還知道他是我的小未婚妻,這麼上趕著當小三。”
周衍明還沒出聲,就聽楚未年說“還當不上。”
“你他媽”周衍明一把揪住他衣領。
旁邊冷不丁地響起幽幽的聲音“分化的時候都沒有信息素溢出牆外,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信息素這麼濃。”
周衍明還沒反應過來,楚未年就撥開他的手,彎腰蹲了下來,臉埋進臂彎裡,遮擋起了扭曲的面部。
“你什麼意思”周衍明拎江扶水衣服,“他哥還能把他標記了”
周衍明判斷道“那個級別的aha,就算離oga的氣味再近,哪怕是被髮情期的oga撩撥,也不至於失去理智。”
江扶水輕輕一笑“誰知道。”
周衍明早年追求沈文君的時候就不待見江扶水,他追小析木了,還要被那孩子求著逼著幫忙搶這人。
如今更不待見。
可週衍明沒揍上去,江扶水能一口咬定小析木分化,說明有兩把刷子,留著有用。
零點過半,楚未年接到老太太的電話,他說他在“上星府”過夜,不回去了。
老太太連聲說好,高興的不得了,好像他不回去過夜,就是和她的準孫兒媳睡一塊。
殊不知,他現在連她孫兒媳的面都見不到。
小未婚妻分化了,不是他陪在身邊。
剛分化的oga是水做的,你想要什麼行狀,它就是什麼形狀。
“砰”
楚未年一拳砸在牆上。
周衍明被他那股子戾氣感染,也對著賭在面前的牆壁砸了一拳。
江扶水沒有參與,他拿出手機做記錄,等回去了就寫在日記本上面。
實驗還沒結束,分化後的症狀不能大意。
周衍明看了會江扶水的記錄,外行看熱鬧,他無所事事地挖苦另一人“你不是小析木未婚夫嗎他分化的時候你不在旁邊陪著,甚至都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楚總,你怎麼回事,年紀不大就這麼不中用了。”
楚未年沒開口。
周衍明對上次楚未年打他臉,讓他進行面部修復一事記恨在心“我說你怎麼這段時間跟個喪家犬一樣,敢情他對你沒意思,你們的婚約就是純商業聯姻啊。”
這是周衍明在
審視,真假還不是百分百確定,他掃了眼楚未年血跡斑斑的手指關節,再看看自己的。
對方下手更狠。
顯然內心積壓的負面情緒比他更多。
“現在他分化了,信息素一穩下來就能去機構測級別和契合度,如果你跟他的契合度低,那他可就不要你了。”周衍明自說自話,“即便他善良愛狗,不忍心喪家犬做流浪狗,想留下來養著也不行,一遇到契合度高的,直接跟人跑,oga基本都這樣。”
“到時候我也去測一測,要一滴他的津液就行。”
“我覺得我的信息素跟他的匹配度不會低。”
周衍明察覺江扶水的視線,頓時就把沒能激怒楚未年看其笑話的不爽發洩過去“你看什麼”
“你一個變異的畸形aha湊什麼熱鬧,你跟他的契合度不是負數就不錯了,你還想指望是百分之零點幾別他媽做夢。”
江湖水自嘲地垂下了眼睛,百分之零點幾已經是老天爺對他的厚愛,他不奢望了。
大年初一,那對兄弟沒下樓。
“食物怎麼送上去餓死嗎還是說,”周衍明表情驟變,“分化跟發情是前後到的
江扶水否定道“他的信息素裡並沒有發情的成分。”
一旁的楚未年忽然說“有暗道。”
三個aha去找吳叔,老管家死不承認,食物早就悄悄送上去了。
吳叔是個beta,但他身上佔到了其他信息素,上去送食物前有噴阻隔噴霧。
有殘留。
高級別的aha稍微細心點就能發現。
楚未年盯著吳叔。
“楚總,周少,江先生,你們別擔心了,析木少爺分化得很順利,他需要休息,我家主子會照顧好他。”吳叔不卑不吭,“你們都回去吧。”
“哦,對了,忘了跟各位說,新年吉祥如意。”
老管家說完就要離開。
“吉祥如意個屁。”周衍明使勁搔了搔頭皮,“老子見不到人就不走。”
吳叔看了看另外兩個沒發話但意思明顯的aha“那你們跟我去餐廳,我讓傭人給你們準備早飯。”
三人都沒動作,顯然是見不到人就不吃。
吳叔老臉一抽,什麼毛病隨便吧,反正餓的不是他。
老管家背手離去,他眼前浮現出送食物所見的畫面,家主身上有很重的oga信息素,而且眼下發黑,十分憔悴。
看著像是整日整夜地操勞。
吳叔斗膽揣摩了一番家主的動向,他感慨,析木少爺竟然分化了。
這下更能折騰了。
大年初二,那對兄弟還是沒出來。
一直到大年初四,樓梯口的牆壁才退回去。
周衍明三人都明白,既然少年出來了,那肯定是他已經能對信息素收放自如。
果不
其然,他們沒在他身上聞到一點信息素,全收在腺體裡面了。
少年來到新世界,學走路的磕磕絆絆過程都在三樓。
三個aha一見到他就盯上去,他們發現他的皮膚比之前更好了,髮質都不一樣了的感覺。
像是變了個人。
眉眼之間一點陰鬱作怪的感覺都沒了,自卑感也淡然無存,他的眼神堅定平穩,混著幾分率真。
一雙眼睛黑黝黝,亮晶晶,特別有神。
大不一樣了。
明明五官不變,卻能讓人清晰地認知到一點,他從少年長大成人,褪去了青澀,生出厚重的味道。
他才19歲,過幾年不知道會有什麼風采
陳子輕在樓下被盯著,下了樓還被盯著,他受不了地說“你們都幹嘛啊,不認識我了”
周衍明說“小析木,怎麼你分化跟脫了層皮似的。”
陳子輕喝著水:“oga不就這樣。”
周衍明狐疑“是嗎”
陳子輕斜眼“是啊,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oga。”周衍明上下打量他。
在場只有周衍明沒去觀察他腺體有沒有咬痕,壓根就想不到這層。
楚未年跟江扶水懷揣著不同的心境觀察了,沒咬痕。
更沒有被標記。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眼虞家家主。
虞平舟沒抬眼皮地處理公務,他是無法標記。因為他的弟弟抗拒他的信息素。
他已經叫人去測過了,他們的匹配度是55。
不低,卻也著實不高。
與其說是抗拒,不如說是不熱情。
焚燒的味道往柿子裡滲透的時候,柿子沒什麼反應。
陳子輕喝水的動作一停,他分化了,對aha的氣味非常敏銳,這會兒他捕捉到了羅勒葉和苦煙,令他感到不適的躁意。
就像對著虞平舟一樣,他這個階段對所有aha的信息素都
陳子輕眼睛睜大,他怔怔地望著江扶水,不適的感覺毫無徵兆地消失不見,海鹽帶給他一片清涼。
就像是脖子上突然被套上了一根繩子,他無意識地放下水杯站起來,被繩子拉扯著,欲要朝著江扶水走去。
一股力道阻止了他。
陳子輕看著不輕不重地攏在他小臂上的五指,他打了個冷顫,為什麼他會對江扶水的信息素產生親近感,以及安全感
到目前,他只見到過原主前世初遇江扶水的一幕,也只有江扶水關聯到支線任務二要他幫助對方的人生歸位,那兩人前世不會真的是一對吧
或者反過來,前世原主愛慕江扶水
陳子輕僅僅只是猜測,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動聲色地坐回去,繼續喝水。
不能讓虞平舟知道這件事,也不能讓江扶水跟其他人知
道。
陳子輕分化後沒什麼精神,總是想睡覺,他前一刻還在跟虞平舟說話,下一刻就睡著了。
這現象持續了好幾天才減輕。
分化初期,也是發情紊亂期,最好是待在家裡,反正現在是寒假不用去學校上課,陳子輕就不出上星府的大門。
楚未年來上星府看他,和他在花園的休息區曬太陽,對他說“你分化的事,我告訴文君了。”
陳子輕吃著蘋果“他是什麼反應”
楚未年說“他為你感到高興,也為你感到擔憂,你的信息素跟他一樣,級別也相同,他擔心你的身體也會對腺體有排斥性,導致全身關節疼痛難忍,發情期那種症狀會加倍,急需要aha的信息素,且最好是頂級的,契合度在80以上,或者是契合度極高的aha。”
陳子輕把嘴裡的蘋果咬碎了嚥下去,沈文君竟然沒回國,他以為對方等的就是他分化呢。
不是嗎
那還能是什麼
陳子輕咔咔沿著蘋果啃一圈皮肉,口齒不清地說“我跟他信息素的味道可不完全一樣,而且他是按時分化的,我是通過吃藥才分化的。”
“我也覺得他在杞人憂天,你發情期不需要像他一樣獨自承受痛苦,你身邊不缺強大的aha。”
楚未年揉眉心“看我怎麼忘了,即便是最高級aha也對契合度有要求,太低的可不行。”
他支著頭“契合度的aha對你強行標記,只會讓你更難受。”
陳子輕默默吃蘋果,他懷疑虞平舟跟他的契合度很低,具體低至多少,他不想知道。
“宋析木同學,我們的契合度是70。”楚未年看著冬日暖陽裡的小未婚妻,都是柿子,他跟文君是90左右,到小未婚妻這才70。
楚未年說出數據,遺憾道“在檢測結果出來前,我還幻想我們是靈魂伴侶的概率,哪知就這麼點,太低了,跟99和100沒法比。”
一句話好幾個意思,拐個彎嘲諷契合度比他更低的。
陳子輕把蘋果核丟進旁邊垃圾簍裡,他扭頭看玫瑰園的時候,呼吸裡進來了羅勒葉的味道。
江扶水說他短時間內會對aha的信息素十分敏感,尤其是級別高的aha,輕輕鬆就能讓掌控他的情緒。
所以隨身攜帶小型的阻隔噴霧劑,一難受就拿出來,在四周噴一噴。還有吸入式的阻隔劑,可以放在鼻子前面吸一吸。
除了那兩樣,信息素檢測器也在他兜裡。
檢測器沒響起警報聲,羅勒葉的量和濃度都在安全數值以內,陳子輕依然不舒服,他拿出噴霧劑,對著楚未年滋了十幾下。
“你別欺負我。”
楚未年失笑“我的氣味裡都沒有侵略性,這叫欺負”
“你放出來了,就是欺負。”陳子輕收起噴霧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時候對
aha信息素的影響是幾倍往上。”
楚未年突地聞到“你晚上怎麼睡”
生硬地橫插進來的一句話,讓人一頭霧水。
陳子輕卻是聽懂了,楚未年在問他這個時期跟不跟頂級的aha過多接觸。
畢竟頂級的aha信息素給他的影響更大。
陳子輕不耐煩地說“我躺上床閉著眼睛睡,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