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3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五天(第2頁)

 

    虞平舟恍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該吃你經常找來玩的幾人的醋”
 

    陳子輕“”我還是不說話了吧。
 

    虞平舟轉身“跟我去書房,給我注射抑制劑。”
 

    陳子輕吃驚地喊“啊,我不會啊。”
 

    “總要學的。”虞平舟腳步不停,他將領帶夾別在領帶上面,襯衫挺闊西褲筆挺,“以後我的抑制劑,都由你來注射。”
 

    不多時,陳子輕帶著洗漱的薄荷清涼坐在書房,他照著虞平舟的指導,將一管抑制劑打進對方的手臂,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是這麼打的嗎我沒打錯吧”
 

    虞平舟和他面對面而坐,唇抵著他眉心,不時親幾下“你做得很好。”
 

    陳子輕把空針筒放進垃圾簍“你不是沒在易感期嗎,平時怎麼也要注射抑制劑“
 

    虞平舟沒細說,只是簡短道“本來可以不注射。”
 

    陳子輕納悶“那你現在怎麼”他後知後覺,“因為我啊”
 

    貼著他眉心的唇往下移動,落在他顫動的眼皮上面。他捏著虞平舟的領帶夾“我以後不吃別人給的東西了。”
 

    虞平舟只親他眼睛,沒出聲。
 

    少年急於捧出一顆赤誠的心“真的,我保證,陌生人給的玩的吃的,我通通不要。”
 

    虞平舟掐他下巴,讓他抬頭“只是陌生人”
 

    陳子輕小聲:“除你以外的任何人。”
 

    虞平舟道“再打一管。”
 

    陳子輕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放心,不高興,不滿意”那你想怎樣,把我關起來,不讓我跟外界接觸了才踏實
 

    虞平舟看著情緒瀕臨失控的少年,嘆息著抬手摸他髮絲“我的弟弟年紀小,說話不算數。”
 

    陳子輕整個人一怔。他想說
 

    自己說話算數,可他卻不知怎麼說不出口。
 

    又給虞平舟打了一管抑制劑,陳子輕“我聽扶水說了你前未婚妻的腺體情況。”
 

    虞平舟放下衣袖你關注的,我自然也會關注一二。17”
 

    這麼說是知道了。
 

    陳子輕心想,乾脆讓虞平舟把消息放出去,讓沈家內亂,搞垮沈文君的事業。
 

    下一刻,陳子輕發熱的頭腦就冷卻了點,他這招,沈文君不可能想不到。對方是不是設了陷阱在等他啊
 

    畢竟長久以來,都是他在明,沈文君在暗。
 

    算了,先不要管。
 

    陳子輕被虞平舟牽出書房,沈文君知曉原主的前世,原主身邊主人物的前世。
 

    相當於是開了天眼,是上帝視角。
 

    沈文君去了國外,虞平舟,楚未年,周衍明三人應該都有派人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江扶水也有他的消息來源。
 

    這怎麼不算是他們幾個,圍繞著沈文君呢。
 

    從根本上來說,一夥人的瓜葛還沒迎來大轉折,還是原來的蹤跡。
 

    陳子輕在心裡呼叫監護系統“陸哥,我這個任務背景是444給我開後門的簡單區域,我至今都沒琢磨透是怎麼個簡單法。”
 

    系統“那就不琢磨。”
 

    陳子輕嚷了聲“忍不住嘛。”
 

    他磨蹭著虞平舟細長分明的指骨“你讓我等三年走主線任務,這是我來的第二年了,快了噢。”
 

    系統“好好做你的任務。”
 

    陳子輕下意識攥緊虞平舟的大手“我會的”
 

    雖然他一次次失敗,666卻還是對他抱有期待,他一定不能再讓對方失望了。
 

    週五下午,虞平舟出差了。
 

    陳子輕次日被楚家祖孫帶去參加朋友聚會。在他溜出來透口氣的時候,有個aha趁機接近他。
 

    那是個二世祖,既不在意他訂婚了,未婚夫是楚未年,也無所謂他是虞家小少爺。
 

    趁著虞董不在長陵,就動歪心思。
 

    陳子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沒被佔便宜,又沒把事情鬧大的情況下應付完了aha,他吐槽著往一處走,冷不防地聞到了一股菸草味。
 

    一抬頭就看見了陰影處的身影。
 

    楚未年。
 

    陳子輕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答案,他小跑過去確認,被一口煙霧吐了一臉。
 

    楚未年就站在這裡,把他被aha糾纏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陳子輕拿掉楚未年唇邊的煙,將他從陰影里拉扯出來,帶到有亮光的地方,看清他的輪廓“你為什麼不出面幫我”
 

    楚未年一副困惑的神色“幫你什麼,你不是就喜歡給我戴綠帽嗎。”
 

    陳子輕後背發涼,楚未年瘋了。
 

    楚未年的人生八成是停在撞見他嘴巴痕跡的那天,不往前走了。
 

    陳子
 

    輕估算不出楚未年究竟猜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既然楚未年一直不揭穿,那就暫時保持原樣。
 

    一番思慮下來,陳子輕悶頭就走。
 

    身後跟上來懶洋洋的腳步聲,語調也是那個樣子“我現在是越來越適應頭上的綠帽了。”
 

    陳子輕不理會。
 

    胳膊被拉住,他神經末梢不受控,很大力地甩開,手揮動期間的弧度過大,打到了楚未年的顴骨,給他手指帶來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痛,楚未年自然也痛。
 

    但楚未年沒表現出來。
 

    陳子輕忍不住地笑出聲音“什麼綠帽,未年哥哥,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我就算真的把感情開叉,也是給我喜歡的人戴,和你沒關係的吧,你到這個年紀,怎麼這麼拎不清。”
 

    楚未年察覺小未婚妻的情緒不對,他斂了斂神色,將那隻為了打他,把自己打疼的手握住,輕輕揉著“見諒,你未年哥哥在感情上是個新手。”
 

    陳子輕狠狠把手抽出來,沒成功,他的體力比不過級別高的aha,小丘和大山的區別。
 

    “可我不是給你練手的。”陳子輕在馬甲的影響下,惡毒地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今晚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你奶奶她老人家”
 

    楚未年手機上的來電打斷了陳子輕後面的話。
 

    這讓發神經地刺激楚未年的陳子輕意識清明,一陣後怕。同時也讓楚未年免於被踐踏自尊和驕傲。
 

    楚未年離開聚會去了醫院,還強行帶上了小未婚妻。
 

    陳子輕到那兒才知道,給楚未年打電話的是醫院護士,他們聯繫不到病人家屬,就在他手機上看到了一串被標註的號碼。
 

    病人是個oga。
 

    他在兩分鐘前被宣佈死亡,留下了個上幼兒園小班的孩子。
 

    陳子輕看到那不知名的oga被蓋著白布推出來,看到楚未年過去和醫生交流,他問旁邊的護士“怎麼死的”
 

    護士道“人工腺體併發症。”
 

    陳子輕一臉茫然“這手術不是挺常見的嗎,怎麼這麼大風險”
 

    “因人而異。”護士忙裡偷閒地和他聊兩句,“腺體的品質要求越高,風險越大。”
 

    “他為什麼要那麼高的腺體,”陳子輕更茫然了,“普通人過日子,一般般的腺體不就可以了嗎”
 

    護士感慨“死者原來的級別高,人工的就不能低,否則排斥這項就能讓人折磨死。”
 

    陳子輕明白了個七七八八,那沈文君呢他問道“不可以用原來的信息素模擬出人工腺體,再安裝嗎”
 

    “太考驗技術,世界上能做這項手術的不超過三個人,”護士壓低聲音,“普通人負擔不起,也沒那機會。”
 

    陳子輕“是哦。”
 

    餘光瞥到蹲在地上玩小汽車的孩子,他撓撓頭髮,猶豫著走了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aha帶
 

    著一身油漆味現身。他是死者的前夫,帶走了自己的兒子。
 

    “不能把孩子給那個aha,”陳子輕拍打楚未年的胳膊,“他眼角炸開花了,顴骨內收,一看就是家暴臉。”
 

    楚未年低頭湊近“你還會看面相”
 

    陳子輕這才發現楚未年顴骨的發紅,他那一下揮得不輕。
 

    “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人各有命,還是別管了。”陳子輕自言自語著去電梯那邊。
 

    楚未年卻是破天荒地管了,他叫人聯繫到oga的父母,通知他們死訊,並叫他們把外孫帶回去照顧。
 

    他們起先不肯要撫養權,因為兒子當年怎麼都不聽勸,非要嫁給那aha去國外定居。
 

    就那麼跟家裡不再往來。
 

    外孫有那麼個拋妻棄子的aha父親,基因不好。
 

    後來不知怎麼改變了主意,按照楚未年的地址去找外孫。
 

    楚未年開車回去,就今晚的事情,他以前不會插手,如今他的性情變了,傷春悲秋上了,最近才見過面的人成了一具屍體,人世無常得很。
 

    生命太脆弱,無論多鮮活,說走就走了。
 

    陳子輕在和虞平舟發訊息,他出差了,周衍明也出差了,還挺突然。
 

    旁邊忽地響起聲音“你喜歡小孩。”
 

    陳子輕想都沒想“不喜歡。”
 

    楚未年說“不喜歡你給他變魔術,給他講故事”
 

    陳子輕來一句“無聊沒事幹。”
 

    楚未年心頭冷笑,換個人問,就不是這答案了吧。
 

    車裡氣氛壓抑,陳子輕沒看楚未年,他進了“君盟”,發現相冊有更新。
 

    有個盟友是大家族的旁系,他靠關係看見了身在國外的男神。
 

    照片上的沈文君跟媒體報道的樣子不太相同,是生活照,他瘦了很多,整個人都顯得蕭條,像入暮。
 

    沈文君這塊玉的色澤不再溫潤,看著就寒涼。
 

    陳子輕在君盟潛水翻了翻聊天記錄,都在追憶往事,沈文君是個還沒死就讓粉絲們懷念上了的男神。他把手機收起來“人工腺體原來這麼兇險啊”
 

    小未婚妻十分慢半拍,醫院的後續感受,現在才給。
 

    楚未年道“手術就沒有百分百安全的。”
 

    想到同樣做了這個手術的文君,他皺了下埋頭,打算過兩天飛過去看看。
 

    等到楚未年從國外回來,小未婚妻人已經不在長陵,他去了孝培。
 

    不是回去看母親,而是為了他的扶水哥哥。
 

    楚未年把車開進老小區,停在一棟樓底下,他吃掉精心給小未婚妻捎帶的甜點,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起了車喇叭
 

    這很擾民。
 

    陳子輕聽到了車喇叭聲就去陽臺往下看,視野裡的那輛車有些眼熟,他給楚未年打電話,那傢伙不接,他只好下去。
 

    楚未年沒從車裡下來,他降下車窗“你還
 

    要在那畸形的aha家裡待多久”
 

    陳子輕答非所問“他爺爺走了,我陪陪他。”
 

    前幾天,江扶水給他打電話,語氣瀕臨崩潰,喉嚨裡帶哽咽地說,爺爺快不行了。
 

    陳子輕趕去孝培,見了老爺子最後一面。
 

    楚未年把少年的走神當成是悲傷過度“真該讓你哥看看你。”
 

    陳子輕抿抿嘴“我哥知道,我和他說了。”
 

    楚未年哧笑“你哥可真慣著你。”
 

    話裡有話,陰陽怪氣。
 

    陳子輕搓了搓疲憊的臉,江扶水跟其他幾個搶來的目標不同,他涉及到支線任務二。
 

    任務內容是讓江扶水回到上一世的航線,做腺體移植領域最年輕的權威,走到上一世的終點。
 

    江扶水的人生必須歸位。
 

    怎麼能讓他被親人的離世打垮意志呢。
 

    陳子輕轉身回樓道里,江扶水這個時候消沉萎靡,他得在邊上照看,給出鼓勵。
 

    當然,也就這樣了,別的不可能給了,別的都是與平舟的。
 

    陳子輕沒回頭地說“未年哥哥,你別再按喇叭,不然我就”
 

    楚未年涼薄地笑笑,就怎樣,告訴哥哥,取消婚約,不管他死活,再也不來往四連招。
 

    哪知小未婚妻說“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楚未年“”
 

    江扶水不吃不喝,陳子輕沒辦法,只能給他把還沒走遠的爺爺鬼魂招出來,以及一直等候的奶奶。
 

    在兩個老人鬼魂的安撫下,江扶水才挺了過來,開始接受他在這世上已經沒了至親的現實。
 

    墓園寂冷。
 

    陳子輕陪江扶水送走了江爺爺,就去見原主的母親,他把視線準備好的花放在墓碑前面。
 

    楚未年跟江扶水在他一左一右。
 

    二人都在看墓碑上的女oga,心裡不知有沒有在想什麼。
 

    楚未年是敘舊,畢竟曾經有過接觸。
 

    而江扶水儘管曾經跟墓裡的人做過鄰居,卻沒打交道,這是初次見面,他應該做個自我介紹。
 

    可他怎麼介紹
 

    阿姨你好,我是析木的哥哥。
 

    我是他朋友。
 

    當年我給過他一塊麵包,他長大後還給我的,比我給他的要超過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