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72. 寡夫門前是非多 我這麼卑微低賤的愛著你......(第3頁)

    或許他早早看穿原主的把戲,阻止他大哥跟爹媽的死,他們一家四口一個都不會少。

    而原主,要麼被離婚,要麼受夠了主動離婚。他總歸都不可能在小叔子的生活裡佔有一點位置。

    命運是錯綜複雜的,牽一髮動全身。

    陳子輕一走神就被嘴裡的饅頭噎到了,上不去下不來卡得他腦門冒汗,他難受地錘著心口。

    缸子送到他嘴邊,他就著梁津川的手喝下去一些水,萎靡地躺在椅背上面。

    梁津川擦掉他嘴上的水跡:“饅頭下去了?”

    陳子輕點點頭,他眼裡有生理性的淚水,卻發現梁津川的眼睛也是溼的紅的。

    “津川,你嚇哭了啊?”陳子輕呆呆地問。

    梁津川說:“風吹的。”

    陳子輕瞅關起來的窗戶:“宿舍裡哪來的風。”

    梁津川閉了閉發紅的眼睛:“那你還問什麼?”他冷冷的,“你吃個饅頭噎到都能把我嚇哭,我這麼卑微低賤的愛著你,”

    後面的話聲被親沒了。

    “幹嘛貶低自己的感情,明明不卑微也不低賤,”陳子輕捧著他的面頰,嘬嘬他淺淡柔軟的小唇珠,“你的愛是能拿得出手的,我也很珍惜,我當寶呢。”

    梁津川冷著臉起身:“我去上課了。”

    陳子輕吃了點饅頭看他在門口換鞋,口齒不清地說:“可是你沒帶書包,你上課不用書的啊?”

    梁津川打開門正要走出去,他的背影滯了滯,面無表情地回頭拿書包。

    .

    入學獎學金一下來,梁

    津川就拿到他的嫂子面前。

    陳子輕在陽臺給洗好的鞋子穿鞋帶,瞧瞧他遞的信封:“是什麼呀?”

    “自己看。”梁津川去房裡寫作業。

    陳子輕把穿一半鞋帶的鞋子丟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拆開懷裡的信封。

    裡面是錢,五張百元綠票子。

    陳子輕激動地朝著房間喊:“津川,你這麼早就有獎金了嗎?”

    房間裡沒響聲。

    陳子輕把嶄新的紙票子放回信封裡:“那我存起來啊。”

    這次房裡有了回應。

    梁津川說:“給你拿去進貨。”

    陳子輕笑彎眼睛:“我就擺個攤,不是開大店,要不了這麼多錢進貨。”

    “隨便你怎麼用。”少年似是不耐煩。

    “知道啦。”

    陳子輕把信封放一邊,接著穿鞋帶,梁津川考個省狀元,國家有津貼,學校給獎金。

    再加上高中那會兒學校組織的捐款,上大學擺酒席的禮錢,賣棉花跟稻子的錢,所有加一起有大幾千塊錢呢。

    他們目前沒有大開銷,主要在生活日用上面,沒困難。

    原主做的那些衣服夠陳子輕穿很久,而梁津川不添新衣服,他穿他哥的舊衣服。

    梁津川穿著他哥的衣服,跟嫂子處對象。

    陳子輕把鞋帶穿好,拍拍屁|股爬起來,他在客廳的櫃子上打開小本子記賬。

    ……

    那筆獎學金,陳子輕只拿出五分之一用,剩下的存起來了。

    陳子輕擺攤生意越來越紅火,票子嘩嘩的往兜裡進,他身體上的小毛病在梁津川的撫||慰下格外乖順。

    每晚都水花四濺。

    陳子輕打算在元旦帶梁津川去坐摩天輪。

    因為每次他們路過摩天輪附近,梁津川總會若有似無地掃上一眼。

    陳子輕還打算做完摩天輪就睡覺。

    不能超過那個時候了,梁津川都要戳他嗓子眼了,誰敢再等啊。

    陳子輕的生活總體上是蒸蒸日上的,除了支線二。

    佔堯生這邊屁點進展都沒有,他們在佔雨的拉扯下成了朋友,僅此而已。

    陳子輕邊過日子邊等線索掉落。

    直到進入冬天,他不賣郵票,改賣手套的時候,梁錚出現在他的攤子前面。

    有車有房有錢的梁錚面容有些憔悴,精氣神近乎萎靡,他用手擋在唇邊點菸,大老闆範兒的指著攤子上的手套:“裝起來,我都要了。”

    陳子輕有錢不賺是傻子,他麻利兒的把所有手套都裝起來,報上價格。

    梁錚直接給他整的:“不用找,多的是給你小叔子買奶粉的。”

    陳子輕不明所以。

    梁錚陰陽怪氣:“你小叔子沒斷奶,這事兒你不知道?”

    陳子輕:“……”

    梁錚發現他臉紅了,氣得爆粗口:“你天天的讓他|喝||奶,睡覺都|含

    ||著|奶||嘴?”

    周圍攤販跟閒逛買東西的都看過來。

    陳子輕偷偷瞪梁錚:“吼什麼吼,你就不能小點聲!”

    梁錚就不小點聲,他粗著嗓音:“你擺攤那小子來沒來過?”

    陳子輕收拾攤位:“來過。”只要是週末,梁津川都會和他一起出攤。

    “那常跟你一塊兒的攤販都知道他是你小叔子吧。”

    梁錚拿掉唇邊的煙,作勢要扯開嗓子謾罵,陳子輕飛快抓起一雙襪子塞到他嘴裡。

    “呸!”梁錚吐掉襪子,臉鐵青。

    “誰讓你瞎嚷嚷的,津川還是個學生,你別亂來。”陳子輕把鋪在地上的塑料布拿起來卷巴卷巴,塞進三輪車裡,他轉過身看蹲在那裡的梁錚,“說吧,你怎麼了。”

    梁錚把一大袋襪子撈起來夾在臂彎裡,對著熱熱鬧鬧的人流吐了一口青煙:“沒什麼。”

    陳子輕翻白眼,還沒什麼呢,你的兩個黑眼圈都要掉皮鞋上了。你的反常最好是和我的支線人物有關係,畢竟你不在重生小隊裡,屬於相對來說嫌疑較大的那一波。

    梁錚見他推著三輪車走,腳步不聽勸地跟上去。

    陳子輕把三輪車停在沒多少人的地方:“到底怎麼了你說。”

    梁錚盯著他乾燥起皮的嘴巴,腦子一抽:“我說了,你讓我喝……”

    “奶”字衝到喉嚨裡的瞬間,梁錚清醒了。

    “喝什麼?”陳子輕搓搓手,放在被風吹僵了的臉上捧著,“我今天才出來擺攤,貴的我請不起。”

    梁錚瞪眼:“我給你的大票子不在你兜裡?”

    “你的不算。”陳子輕催促,“你快說事,我等著去買烤鴨給津川補身體呢。”

    梁錚:“……”

    媽的,用他的錢給小叔子買烤鴨,還要當著他的面說這個事。

    對上嫂子真心期盼能給他幫上忙的眼神,梁錚胸腔裡的不快有所減輕,他悶聲抽了會煙,從齒間蹦出六個字:“我遇上邪事了。”

    陳子輕按捺住驚喜:“那你怎麼不早點來找我啊!”

    梁錚聽得怪異:“早點來找你有什麼用,你還能用你的屁||股幫我驅邪?”

    “你能不能正經點?”陳子輕不高興。

    梁錚沒骨氣地駝了駝背,他沉聲說出一件兩三個月前發生的事。

    就是那次在佔堯生的四合院過夜,他碰到邪門的事了。

    當時以為是看花眼。

    梁錚告訴陳子輕,他那晚酒喝多了頭疼沒法睡,就在陽臺抽菸。

    一根菸快抽完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從佔堯生的房裡出來。

    “我託人在警方那邊打聽過,周彬是那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死的。”梁錚低頭彈掉菸灰,“你猜我幾點看到的他?”

    陳子輕問道:“幾點?”

    梁錚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凌晨兩點出頭。”

    陳子輕睜大眼睛,這是見到周彬的鬼魂

    了?他不動聲色地觀察梁錚。

    萬一這只是梁錚胡說八道呢?

    在沒鎖定目標確認答案之前,除他跟梁津川以外的三人,誰都有嫌疑。

    陳子輕撐著三輪車的車頭:“會不會是記錯時間了啊?”

    “你看不起我這個人,還看不起我這表。”梁錚刷地撥開皮夾克的袖子,亮出他的手錶,“就這麼個小東西,都能在村裡做一套房了。”

    “老子當時戴著手錶,特地看了眼。”梁錚沒好氣。

    陳子輕說:“行吧,我相信你沒記錯時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你看見了周彬的鬼魂。”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梁錚露出一臉吃到屎的表情,不像是演出來的。

    “他媽的,這段時間我開車出了幾次車禍,不是我磕到別人,就是別人撞到我,生意也出了問題。”梁錚把菸頭丟地上踩踩,“我找大師算了,大師說我遇邪了,我就想到了周彬。”

    “等我在警方那一打聽,真見鬼了。”梁錚說著就罵罵咧咧。

    陳子輕同情地看著他:“那周彬怎麼會害你呢?你們又沒有什麼仇什麼怨。”

    “鬼知道。”梁錚踹三輪,“他找佔堯生才對,找老子幹什麼。”

    陳子輕沒從梁錚身上感受到陰邪之氣:“萬一,我是說萬一啊,周彬要不是自己把自己弄沒的,而是被殺,那他纏上你說不定是在指引你找到兇手。”

    梁錚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指引誰不行,指引我這個小學一年級都沒上完的文盲?”

    陳子輕說:“誰讓你正好看到他的鬼魂了呢。”

    梁錚像是信了。

    “如果周彬是被殺的,兇手不就是跟他搞|曖||昧的佔堯生。”梁錚整了整皮夾克的領子,“不然他怎麼死後還去對方的房間。”

    陳子輕撓撓下巴:“你看你這說的,要是佔堯生下的手,那周彬還要指引你啊?”

    梁錚犀利的眼裡全是狐疑:“不是,我怎麼越聽你說的越覺得,你要說的是冤有頭債有主,周彬纏上我是在跟我索命?”

    陳子輕剛要解釋,冷不丁地在人群裡搜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梁津川不是有課嗎,怎麼到這兒來了啊,他趕快對梁錚說:“你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我探探其他人的嘴,看還有沒有哪個也見到過周彬的鬼魂,有情況就打給你。”

    梁錚也發現了梁津川,似是挺隨意地甩出一句:“那晚他沒和你睡在一個房間,你為什麼不懷疑他?”

    陳子輕一怔,他忽略掉了,他潛意識裡就以為梁津川是和他在一起的。

    想什麼呢。

    陳子輕看著已經走近的梁津川,他正要問周彬鬼魂的事。

    梁津川就摘下脖子上的圍巾,給他圍上。

    再從外套口袋裡拿出個熱乎的包子,塞到他手裡,他瞬間就沒了別的思緒。

    “你不上課啊?”陳子輕隔著袋子捧住包子捂手,也捂臉,捂得差不多了才撥開袋子,吃起大肉包

    。

    梁津川說:“學校有個女生死了,放半天假。”

    陳子輕一驚,他快速吃完包子:“怎麼死的啊?”

    “不清楚。”梁津川坐上三輪,懨懨地垂搭著眼簾,“回家吧。”

    陳子輕走到前面騎上三輪。

    後面突然一沉,不要臉的另一個小叔子也坐了上來。

    陳子輕嚴肅著臉讓梁錚下去。

    連著說了幾遍都不頂用,梁津川又不出聲不清楚是個什麼心思,陳子輕只好先把三輪騎回學校。

    半路上碰見了被前相好|糾||纏|的蔣橋。

    三輪上又多了個不要臉的。

    陳子輕看著三個風格不同的帥哥。

    梁津川的臉最好看,手最好看,睫毛最長。

    陳子輕在兜裡摸了摸,摸出別的攤販給他的金絲猴奶糖遞給梁津川。

    少年沒接。

    陳子輕剝開糖紙,把奶白色的糖果喂到他唇邊,他這才張嘴吃下去。

    三輪車上的氣氛劍拔弩張。

    屁大點地方整成了硝煙四起的戰場。

    蔣橋事不關己地嘲笑梁錚:“你也是他小叔子,你怎麼沒糖?”

    梁錚瞥了眼至今都沒瞧出那對叔嫂有一腿的蔣橋,還首大的研究生呢,就這狗|屎腦子。

    “因為吃奶糖的那位,晚上能|吃||奶。”

    蔣橋已經有了答案,那答案能讓他這段時間的欲|求|不滿直接衝到頂峰,所以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避:“誰|的|奶?”

    “我|嫂子||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