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茶藝速成班 你演個戲,分不清戲裡戲外了.......
“一週一次,一次不超過三小時。”季易燃神色寡淡,眼中無波。
陳子輕被他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和壓迫感給驚得一抖,抬著下巴虛張聲勢:“你不同意就說不同意,你重複一遍幹什麼?”
季易燃道:“我不同意。”
陳子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你說下你的想法。”
季易燃雙手交叉著撐住下顎,他沉默著,目光深深地凝視過去。
陳子輕捧著水杯的指尖顫慄:“我讓你說你的想法,你對我放電,我們還能不能談了?”
“能談。”季易燃若有似無地笑了一聲,“我想維持原樣,頻率是每天。”
陳子輕重重地把水杯磕在桌上:“我們都要上班,你的工作強度比我大多了,你晚上睡不夠,白天哪有精力?萬一你看文件的時候跑神虧損多少個億,你……”
季易燃有條不紊地開口:“那種情況不會發生,所有文件都會相關團隊審幾次,之後才會到我手上。”
陳子輕立馬從另一條線上反擊:“精氣神呢?縱慾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季易燃拿過桌上的甜點,舀一點送過去。
陳子輕湊近張嘴吃掉:“而且縱慾的人會變醜。”
他的呼吸裡多了冰淇淋的甜香,眉心蹙在一起十分嚴肅:“你知道的,我是個顏控,超級顏狗,我只喜歡長得帥的,你變醜了我可就不喜歡了。”
季易燃認為太太杞人憂天:“每天一次,不算縱慾。”
陳子輕瞪著床上發瘋床下沉穩的青年:“你的一次跟別人的一次是一回事嗎?”
季易燃淡聲:“別人的一次,別人指誰?”
陳子輕語塞。
季易燃的面上不見一絲憤怒,卻能讓人感覺到了滔天的怒意和醋味:“你拿我和誰比較?”
陳子輕沒躲躲閃閃,他指了指甜點。
季易燃舀一勺餵給他時,他咬住勺子,口齒不清地說:“你以前寡言少語。”
客廳很靜。
陳子輕飛快地看了季易燃一眼。
季易燃察覺到太太的不安,他溫聲:“那樣太悶,我不想你悶。”所以我看醫生,學習戀愛的技巧,吸取前人的經驗,研究如何經營婚姻,做一個高分值的伴侶,我把配得上你的自己送給了你,希望他不會帶給你一絲傷害,只給你幸福。
陳子輕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季易燃身邊,拉開他的手臂坐到他腿上:“我吃不消了。”
季易燃緘默。
“真的吃不消。”陳子輕可憐兮兮。
季易燃提出自己的親身體會:“你嘴上說不要,卻很緊的咬著我,我稍微離開一寸,你就挽留我,緊緊的依附著我。”
陳子輕抓起季易燃的大手捂臉,就那個仙品啊,那個花啊,超強吸力啊。
一言難盡,真的一言難盡。
陳子輕沒法跟季易燃解釋,他只能支支吾吾:“反正我吃
不消。()”
“≦()_[(()”
陳子輕聽出季易燃的退讓妥協,他張嘴想說什麼。
季易燃吻上來,把他吻得全身放鬆,在他耳邊落下低喘:“太太,我們這個年紀,零點前睡覺已經算早睡。”
陳子輕趴在季易燃懷裡撇嘴,那倒也是,多的是第二天七八點要上班,三四點還在刷手機的,活的就是一個生死邊緣。
“為什麼非要每天都……”陳子輕不假思索的話聲猛然止住。
都是每天。
除了第一個不佔據天時地利,沒有得到每天的機會。
後面都是那個頻率。
不過讀書時期一週不是每天都早八,每天都滿課,可以放縱。
像現在工作了,年紀也大了,雖然也就二十出頭,但是長了一歲都感覺不一樣。
陳子輕偷瞄季易燃,見他一副不吵不鬧只等待宣判的忠犬樣子,心一軟:“好吧好吧,按你的來。”
季易燃眸光閃定,冷薄的唇上揚,竟生出一股與氣質不同的意氣風流:“太太愛我。”
陳子輕脫口而出:“是,我愛你。”
寂靜。
陳子輕眼前一花,他反應過來時,上半身已經躺在了桌上。
“砰”
陳子輕抓住埋在他身前的腦袋:“鋼筆,鋼筆掉地上了!!”
季易燃摟住他的腰,唇隔著睡衣摸索著,找到活潑激動的小顆,面紅耳赤地咬住,無形的尾巴纏在他懸在桌邊的腳踝上面:“嗯。”
陳子輕又疼又癢地在桌面上扭動,一條腿抬起來,踩著季易燃的肩膀:“你不記筆記了啊?”
“記了,在腦子裡。”季易燃的吻一路往上,沿著他清晰的鎖骨,細長脖頸,有點肉的下巴到他半張的嘴上,炙熱又劇烈地纏了片刻,吻移向他臉頰,停在他耳朵上,“西裝礙事,幫我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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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馬失前蹄,談判沒談成,家裡的小花園又被季易燃灌了個透。
溼噠噠的蜿蜒出了一大片泥濘。
為這事,他氣得後半夜都拿後背對著季易燃。
可背對著的時候,屁|股也對著。
剛好方便了季總。
陳子輕把他的手背摳破了都沒發覺,他次日坐在會議室的時候,那指甲摳痕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季氏一眾高層眼皮底下。
到了飯局上,合作人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圈內刮小風,季氏那位年輕的代理董事與同性伴侶感情甜蜜。
又有不同的聲音打趣,誰確定一定就是同性伴侶,萬一是哪位露水情緣,或者金屋藏嬌的紅顏知己呢。
沒可能,目前他的私生活十分單一,身
()邊沒其他人。
那他的同性伴侶本事真大。
風吹到孟一堃耳朵裡,他第一反應是,阿簾出差了,個把月回不來。
孟一堃帶酒去季家做客,蹭了頓晚飯就叫上季易燃去湖邊:“老季,你怎麼也患上了炫耀的毛病?”
季易燃言簡意賅:“通病。”
孟一堃的面部抽搐了幾下:“你別什麼都學他們兩個。”
季易燃不置可否,他已經再三收斂。
孟一堃從發小身上看到了勝利者的鬆弛,曾經那句“我也喜歡他”何其卑微,他哪能想到發小會有今天。
“當年我對你的勸導,你還記得吧?”孟一堃自顧自地感慨,他把自己的愛情觀分享給季易燃,喜歡的人過得幸福就默默祝福,不幸福了,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其脫困。他祈禱顧知之跟謝浮永遠幸福,不要讓季易燃有插一腳的機會,誰知道後面會全面崩塌天翻地覆,最終偷天換日。
季易燃道:“我能蟄伏下去,多虧你的及時提醒。”
“我可不敢邀功,主要還是你實力運氣兼備,你爸那邊的最大阻礙沒了。”孟一堃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們三個的三段,我都盡力了。
這幾年旁觀你們的接力賽,導致我對愛情有了心理陰影,那玩意兒L看別人談驚心動魄,到自己頭上就是眼淚配酒,一無所有。
“人到你手上了,你就抓緊了。”孟一堃意味深長。
你兩個前輩都因為各自的因素沒抓住,你千萬不要步他們的後塵,就讓顧知之在你這裡終結吧。
季易燃望著月下湖面,輪廓模糊不清,一時有些人鬼難辨的詭譎感:“他是自由的。”
“都結婚了,還自由?”孟一堃揣摩不出季易燃的心思,他半開玩笑,“怎麼,你有綠帽癖?”
季易燃淡漠道:“我不是謝浮。”
孟一堃滿面呆滯,謝浮綠帽癖?季易燃這麼個端穩的人,怎麼也能面不改色的瞎說八道?接連幾個信息一個比一個炸裂。
突有輕小的狗叫聲傳來,牧羊犬站在小樓屋簷下,朝著他們這邊叫喚。
季易燃轉身道:“他要寫代碼,沒時間下樓陪你,週六我跟他帶你出去玩。”
牧羊犬嗷嗚了聲,搖著尾巴回屋了。
“你們一家挺有意思。”孟一堃隨意道,“老的小的都喜歡顧知之。”
話音半落,孟一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鬼話,他繃著麵皮去看發小,入眼是發小隱於暗中的側臉。
“我說的老的,指的是你,不是你爸。”孟一堃生硬地找補。
季易燃低頭,虛彈袖口不存在的浮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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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堃沒有多待就離開了,晚飯那會兒L,季常林會注意顧知之吃什麼。
不明顯,細微到近似錯覺。
但孟一堃碰巧抓捕到了季常林某一瞬間停在顧知之臉上的目光。
那不是公公看兒L媳的目光。
當然,
那也不是|曖||昧|情||愫的目光。
孟一堃形容不出來,他只得出一個駭人的結論,季常林不討厭不無視顧知之,並非是顧慮兒L子才給出的態度。
季常林的不討厭不無視背後,可以滋生出無數的可能,每個可能都透露著不尋常。
孟一堃心神不寧地回家,說起來,他下半年前後幾次出入季家,這次明顯沒有了那種莫名的不舒服感,季家的風水磁場恢復了,季常林的氣色也好了不少,甚至連季氏前些日子的麻煩都不攻自破。
季家整體運勢好轉的分界線好像是——那場婚禮。
顧知之不會是沖喜的吧?
對了,顧知之會畫符會驅鬼,季常林把他看進眼裡,也算是情有可原。
季常林知道他那一手嗎?
要是不知道,那季常林在顧知之身上看什麼?
孟一堃的眼前浮現出道士周巷,顧知之,季常林,季易燃,他的腦子一片混亂,瀕臨死機,他爸把他叫去書房,和他說起什麼項目。
家裡想給季常林送禮,老問題,禮品送不到點上去。
無論是死的活的。
孟父發愁地嘮叨自己有兩個兒L子,要是一兒L一女,女兒L八字不錯的話,還能擠到聯姻的路上去。
季常林沒有七情六慾,權力至上,獨子都不是他的弱點,他沒有弱點。
孟一堃說了什麼。
孟父沒聽清,讓他再說一遍,他不敢重複。
他剛才無意間說的是,可以讓人拿顧知之試一試季常林。
那話他能讓自己以外的人聽見嗎。
孟一堃冷汗涔涔,利益是把毒,就算不攥著,只是站在毒圈裡就會被侵蝕,他差點吆喝他老子一起,算計上發小的後院。
轉而又想,他都能覺察到的現象,發小會一無所知嗎?
孟一堃感覺自己一不留神就觸碰到了什麼隱晦的東西,冷汗出得更多了,他乾脆去洗澡,換身衣服去消遣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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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是個大晴天,季易燃駕車,陳子輕帶上牧羊犬,三人去了郊外。
牧羊犬威風凜凜地蹲在後座,車窗外的自然風吹動它的長毛,它像是帝王在睥睨打下的江山。
陳子輕抱著牧羊犬的脖子,腦袋湊在它旁邊,和它一起吹風看沿途景色。
菊花靈不能用了,得讓季易燃買必備用品。
有的錢該花還是花,不能省。
陳子輕尋思換成普通橡膠,應該就能降低季易燃的瘋勁。
車在陳子輕天真的幻想中停了下來,到目的地了,是個廢棄的老水壩。
陳子輕打開車門放出牧羊犬:“小花,你先玩去。()”
“?()?[()”
陳子輕捏了捏牧羊犬的耳朵。
牧羊犬這才邁著成熟穩重的步伐離開。
陳子輕癱在後座,季易燃從駕
()駛座到後面:“聊什麼?”
“我這兒L疼。”陳子輕拉著季易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
季易燃攏起眉峰:“現在就回去。”
“那多掃興啊。”陳子輕靠著他,“你給我揉揉。”
季易燃撈起他的衣襬,手探進去,乾燥溫暖的掌心貼著他肚皮,順時針的一圈圈按||揉。
“我從沒弄進去過。”季易燃低聲。
“跟你沒有關係。”陳子輕覷他一眼,“你也是厲害,次次都能準時出來。”
季易燃道:“不想你發燒。”
“誰說的,我不會發燒。”陳子輕沒管住嘴。
車內氣氛一變,陳子輕裝死。
季易燃揉著他的肚子,氣息吐在他發頂:“我知道了。”
陳子輕繼續裝死。
季易燃不含逗弄意味地開口:“你多教我,我會得更多,就能讓你更舒服。”
陳子輕一怔,他以為季易燃會介意他前任們的內s。
季易燃對上愛人投來的目光,他挑眉詢問。
陳子輕摸了摸季易燃冷冽的面龐,拉他躺在自己腿上,怪不得老話說懂事的孩子讓人心疼。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陳子輕愛意氾濫地淌了他一身,“只要你說,我就給你。”
季易燃微微闔著眼,似是有些許害羞:“我想要太太折的玫瑰。”
陳子輕:“……”
他就知道,這一段感情裡同樣少不了紙玫瑰的身影。
雖遲但到。
陳子輕掏出新手機,哈士奇掛件隨著他的舉動晃來晃去,他上網搜玫瑰的花語和對應顏色,心裡有底了。
“回去給你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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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壩那邊有別的狗,是條阿拉斯加,很愛玩,它齜著大牙在水裡撲騰了會,順著水流滑到下坡,自己上不來,在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