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舟 作品
儒法之辨(第2頁)
尚謹眼睛一亮“那豈不是以後天天可以見到你”
他眼中的驚喜之意太過明顯,讓扶蘇愣住了“你很想見到我”
“嗯我覺得能與同齡人一同學習是件好事。不是講三人行,必有我師多認識一個人就多一個老師。”尚謹點點頭,“雖說這個三人是泛指,不過我們剛好三個人,不是挺好的”
還有一點,他要改變扶蘇的命運,總要時時見得到才好,沒想到祖龍都在給他助攻。
“是了。”扶蘇聽他說起論語,也笑起來,問起自己更加好奇的事情,“你讀的其他典籍很多,是怎麼讀完的”
扶蘇昨日便發現了,他本以為尚謹應該像現在大多數官吏家的孩子一樣,學習律法,卻不想似乎和他一樣,什麼都要學,甚至於尚謹比他更為精通。
“”尚謹能說他讀了二十年嗎顯然不行。
於是他開始胡謅“一位前輩說過,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
扶蘇不知道海綿是什麼,疑惑地請教“海綿是什麼”
“是海里的一種生靈,身上有很多孔,可以吸很多水,還會說話,還會做咳”
望著扶蘇認真鄭重的模樣,尚謹還是沒扯下去。不過他放鬆了許多,和小孩子待一起真好,就是差點暴露本性。
“啊”扶蘇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平安喜樂笑死了,主播別瞎說啊]
[暮雨鶴淮不要給扶蘇灌輸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咳,說笑而已,肯定不會說話的。”尚謹收起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正色回答,“不過前面說的是真的,海綿住在海里。”
“我還未見過海。”扶蘇頓覺自己眼界狹隘,還要多多見識外界,而不能日日讀書。
“以後定有機會。”
說不定還能像祖龍一樣出巡,不過按扶蘇的性子,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鋪張的出巡。
扶蘇又好奇地問“不知是哪位前輩這話說的在理。”
“這位前輩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在外行走都是用假名。”尚謹繼續瞎編,“我也不知他的姓名。”
“原來如此。”
“與謹講話,大有裨益。”
“先前公子問我,在我看來,雖然學說之中強調律法,平日裡卻並非無趣之人,而是個有情之人。”尚謹緩緩講述自己眼中的韓非,“我遇到先生時,被鄰里的孩子欺負,是先生替我解圍。”
扶蘇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你口吃嗎”
他不想戳到別人的痛處。
“嗯,其實也與我不理他們有關。”尚謹笑得灑脫,“公子別這麼看我啊悄悄告訴你,當時先生若是不來,我就一拳打他們臉上了。”
“我可是很能打的”尚謹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按秦律,我要是打了他們才被先生看到,豈不是要被當成鬥毆”
“不算,他們挑釁在先,何況你只是個孩子。”扶蘇搖搖頭,這種欺辱旁人的,也該罰。
“對了,給你看看。”尚謹從一旁拿起一卷竹簡。
扶蘇接過竹簡展開,失了言語。
“是先生給小麻雀寫的悼文。先生不僅口才好,還文采斐然。是不是寫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