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丸子 作品
第 62 章(第2頁)
祁方焱又看了那幅畫一會,垂下頭問宋斯寧:“想去這裡嗎?”
宋斯寧肯定想啊,但是他思考了一下還是說:“還是等我們的生活好一些了再去吧”
尼亞加拉大瀑布雖然也在多倫多,但是距離他們居住的地方卻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在加拿大的打車費十分昂貴,如果他們打車去,那將會是一筆非常巨大的費用。
如果是坐公交車,那路上的時間就更長了,並且還要頻繁的轉車,宋斯寧的身體受不了。
所以還是等他們日子好一些了,存了足夠的錢再去吧。
既然宋斯寧這樣說了,祁方焱也不再說什麼。
宋斯寧的畫發給出版社之後,第二天上午就收到了出版社的回信。
宋斯寧心情緊張的點開郵箱,湊近了屏幕一字一句的看著出版社給他的回信。
信上面誇獎了宋斯寧的這幅畫,說他們看見這張畫就如同正站在尼亞加拉大瀑布之中那般身臨其境。
宋斯寧這幅畫太出色了,確定可以登上onyway下一期的雜誌封面,一千刀已經打到宋斯寧的賬戶上,同時他們希望宋斯寧能夠將原畫郵寄給他們,方便雜誌社更好的進行照片拍攝,出版社那邊收到畫後會再將一千刀打到宋斯寧的賬戶。
宋斯寧看見這封信開心的差一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立刻打開銀行卡的賬戶,果然又有一千刀到賬了。
看見賬戶上面的錢一點點的增加,宋斯寧激動的抱著他的畫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將這幅畫郵寄出去。
他立刻聯繫快遞公司過來取件。
這邊距離快遞公司的距離不遠,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就有郵差撥通了宋斯寧的電話。
宋斯寧抱著那幅畫下了樓。
今天的他心情很好,裹著羽絨服站在樓下的院子裡,甚至和快遞小哥都多說了兩句話。
快遞員將快遞單子遞給宋斯寧填寫,手裡拿著那幅畫看的讚不絕口。
宋斯寧說讓他包裝的時候小心一點,在箱子裡多加一些泡沫,免得將畫碰壞了。
快遞員說:“okay,okay,noproble”
宋斯寧看著快遞員將那幅畫小心翼翼的放進紙箱子裡,這才算是放心了。
他腳步輕快的轉過身上樓,卻在剛上了幾個臺階之後猛的站住了身子。
那種熟悉的失重感又來了
僅僅是一瞬間,宋斯寧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色忽然拉了燈,變成了純黑色。
與此同時,宋斯寧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開始呼吸不過來,他連忙抓住旁邊的扶手,手緊緊的捂著心口,想要像之前那樣快速的讓自己平復下來。
可是這次一點用的都沒有。
他怎麼都喘不上來那一口氣,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最後他失去意識,從樓梯上栽了下去。
-
宋斯寧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
他睜開眼睛,鼻子裡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宋斯寧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一時間想不起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愣了很久,這才想起來。
他又失明瞭,並且還暈倒了
一想到這裡宋斯寧忽然慌了,他看了一圈四周沒有看見祁方焱,心口一緊,立刻就坐起了身子,扯的手背上的針頭回血,吊瓶架子猛地發出了一聲響。
小護士快步走到宋斯寧的身前,按住了他的手讓他不要亂動。
宋斯寧卻顧不得其他,他欠著身子在找祁方焱,最後他從窗戶看見了祁方焱。
祁方焱就站在病房外面,背靠著對面的牆,手裡拿著一張廣告紙看的認真。
宋斯寧緊繃的肩膀一點點鬆了下來,他喊了一聲:“祁方焱。”
祁方焱聽見聲音,朝窗戶裡看了一眼,將廣告紙收回口袋裡,走了進來。
宋斯寧的手背在剛剛的掙扎中出了血,小護士正在給他重新紮針。
祁方焱站在床邊,看著宋斯寧手背上的血眉頭皺了一下眉,等到護士扎完針,祁方焱才走上前,扶著宋斯寧的肩膀讓他躺了下來。
祁方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宋斯寧就躺在床上側著頭,目不轉睛的望著祁方焱。
他的臉色蒼白,更顯得那雙眼睛黑的像炭似的,望著人的時候格外的專注。
“祁方焱,我的手好冷”
宋斯寧輕聲說。
祁方焱立刻握住了他冰涼的手。
祁方焱掌心的溫熱,順著手臂傳到心臟,宋斯寧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他問祁方焱:“祁方焱,你剛才在看什麼”
已經有兩三次了,宋斯寧看見祁方焱盯著一張廣告紙出神。
祁方焱沉默了兩秒,說:“餐廳裡的優惠券,我看一看。”
宋斯寧斂著眉眼沒有說話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小心翼翼的問:“祁方焱我怎麼了”
祁方焱表情沒什麼變化,說:“你暈倒了,從樓梯上摔下來,快遞員叫的救護車。”
宋斯寧沉默一會,又問:“我為什麼會暈倒啊”
祁方焱說:“你最近沒有休息好,低血糖犯了。”
宋斯寧聽見祁方焱這句話,心口緊繃的那根神經猛的一鬆。
還好還好。
只是低血糖而已。
“那我可以出院了嗎?”
“醫生說你現在身體虛弱,要再住院輸液兩天。”
宋斯寧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會,又四周看了一圈,對祁方焱說:“祁方焱你過來”
祁方焱不知道怎麼了,彎下腰朝宋斯寧湊近了一些。
宋斯寧這才聲音很小的對他說:“醫藥費貴嗎?如果很貴,我可以拿一點藥回家吃,低血糖不是什麼大事”
祁方焱握著宋斯寧的手一動,宋斯寧感受到了,立刻又說:“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一點都不難受了”
他有點怕祁方焱會不高興。
這次他本來是想要幫祁方焱的,卻沒有想到又拖了祁方焱的後腿。
在這種情況下,就連他剛剛說的話好像都變成了不合時宜的逞強。
祁方焱卻什麼都沒說,他緩緩的直起身子,替宋斯寧塞了塞被子說:“醫生說住院就住院,其他的不用擔心。”
宋斯寧抿了抿嘴巴,沒有說了。
過了一會,他的手指在祁方焱的掌心不安分的動了動,又問:“祁方焱,你這兩天會很忙嗎
()”
&ldo9()”
宋斯寧眼睛一下就亮了,但是他剋制的抿了抿嘴巴,十分違心的小聲說:“我沒關係,還是正事要緊”
-
宋斯寧在醫院裡住院了兩天。
每天祁方焱陪他的身邊,守著他打針,陪著他睡覺,兩天之後宋斯寧果然感覺好了很多,按時出院了。
兩個人剛回到家,祁方焱對他說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宋斯寧的身體不好,不能太勞累,畫畫可以,但是餐廳裡洗碗的工作不能再繼續了。
宋斯寧現在已經知道他的身體幾斤幾兩了。
辛辛苦苦洗碗賺的錢還不夠他一天的醫藥費,於是他乖乖的答應了。
第二件事就是祁方焱要跟著車隊參加比賽,需要去外地。
宋斯寧聽見這個消息愣了一下,問:“要去哪啊?”
祁方焱說:“去溫哥華”
“去幾天啊?”
祁方焱說:“兩天。”
兩天的時間也不長,宋斯寧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是還是說好。
車隊比賽的時間很緊急,祁方焱當晚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走了。
祁方焱走了之後,家裡就只剩下宋斯寧一個人了。
白天還好一點,可是一到了晚上,宋斯寧和祁方焱打完電話之後,一個人躺在床上,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房間裡好黑,好冷,到處都冒著冷風。
宋斯寧將房間裡的暖氣開到最大,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可是即便是這樣他躺在床上還是感覺手腳冰涼,被窩怎麼都暖不熱,想祁方焱想的壓根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