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丸子 作品

第 86 章(第2頁)



    他坐到床頭,將宋斯寧抱進懷裡,一手從後面攬著宋斯寧的腰,一手給宋斯寧揉著肚子。



    感受祁方焱擁抱著他的體溫,宋斯寧這才感覺心安了很多,他閉上眼睛額頭側靠在祁方焱的脖頸處休息。



    放在床頭櫃上的熱水涼的差不多,祁方焱看見宋斯寧也好了一點,便將藥和熱水一起遞到了宋斯寧的嘴邊。



    宋斯寧喝下了藥,又咽了兩口水就喝不下去了,他微蹙起眉頭,將水杯推到一邊說:“喝不下”



    祁方焱無奈的將杯子放回床頭櫃上,低聲說:“你要是個女生,我還以為你懷孕了。”



    祁方焱這句話說的無意,宋斯寧的臉卻瞬間紅了,他垂下眼睛,好半響才小聲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祁方焱側過頭看向宋斯寧,卻看見宋斯寧耳垂都是紅的,緊抿著嘴巴。



    祁方焱沒說話,於是宋斯寧就低著頭,小臉像個紅蘋果一樣,紅彤彤了好一會。



    又過了會,他抬起眼睛望著祁方焱,輕聲問:“祁方焱你想要孩子嗎”



    祁方焱看著宋斯寧有些忐忑的目光,抬手將宋斯寧抱進懷裡說:“不想。”



    “可是我生不了怎麼辦”



    兩個人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頓住。



    祁方焱抱著宋斯寧的手臂緊了緊,下巴抵在宋斯寧毛茸茸的腦袋上說:“你能生我也不讓你生。”



    “為什麼啊”宋斯寧問。



    祁方焱聲無起伏的說:“你身體不好,不懷孕就容易吐,懷孕之後肯定反應更大,到時候什麼都吃不下去,要瘦成竹竿了。”



    宋斯寧不說話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麼德行。



    人家都說孕婦反應嚴重的時候早上起來噁心會吐,刷牙會吐,吃的不好會吐,聞見難聞的味道也會吐,並且心思極其敏感,想的多還愛哭。



    宋斯寧現



    在沒懷孕就已經是這樣了(),



    ()[(),



    估計喝口水都能吐了,每天又是肚子難受又是胃難受又是腰難受又是腿難受。



    總之沒有好的時候了,離開祁方焱一步都不行,心思敏感的比紙還脆,難伺候的要死。



    宋斯寧這樣想著忽然問祁方焱:“那我如果懷孕了很難受,你會心疼我嗎”



    明明是個沒可能的假設,宋斯寧卻當真了,非要和祁方焱討論出來個所以然。



    祁方焱莫名的看著他說:“我現在還不夠心疼你嗎?”



    宋斯寧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



    現在他只要一不舒服,祁方焱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圍著他團團轉的伺候。



    宋斯寧雖然從小就是被一群人伺候著長大的小少爺,但是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宋斯寧垂著頭,看著祁方焱正在給他揉肚子的手。



    祁方焱的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很好看。



    而現在那雙很好看的手正捂在他的肚子上,力道適中的替他揉著肚子。



    宋斯寧的胃部脆弱一些,祁方焱揉到他胃部的時候就放輕了一些力道,主要是給宋斯寧暖著,然後揉到小腹的時候,祁方焱又會用一些力道,從上到下給他順著肚子。



    哪哪都照顧的特別周到。



    宋斯寧盯著祁方焱的手看了一會,半響他輕聲說:“那我是願意的”



    “恩?”



    祁方焱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宋斯寧垂著眼睛,臉頰微紅的說:“如果我能生孩子,就算我會很難受,我也願意給你生寶寶因為那是我和你的”



    說的這裡,宋斯寧也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



    祁方焱卻抱住了他,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宋斯寧也羞的厲害,過了一會他小聲的又說:“但是你要一步不離的陪著我,如果我難受了,你要照顧我關心我哄著我不能讓我一個人”



    宋斯寧毛茸茸的小腦袋貼在祁方焱的肩上,這一番無厘頭卻聽的祁方焱心頭髮軟發麻。



    他抱著宋斯寧,疼惜的像是抱著一個寶貝。



    他低下頭吻了吻宋斯寧的發頂,聲音低沉的說:“你是我老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



    宋斯寧趴在祁方焱的肩頭,聽見這句話,嘴巴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心裡被祁方焱這句話哄的開心了,胃裡也不那麼難受了。



    他卻還是佯做難伺候的輕哼了一聲,說:“我可記住了,你要說話算話”



    “好,我說話算話。”



    -



    宋斯寧和祁方焱和好了之後,宋斯寧就像變成了八年前的那個樣子。



    嬌氣,黏人,並且還總是使小性子,總之就是要讓祁方焱哄著他。



    撕開了那層用冷漠緊緊包裹著自



    ()    己的外殼,



    二十六的宋斯寧比十八歲過得更好了,



    因為這一次他更加堅信祁方焱對他的愛。



    他很愛他,也不會變。



    就連方麗日常給他心理諮詢的時候,看見宋斯寧談及最近生活時臉上不經意露出來的笑意,也覺得震動。



    她說:“小寧,八年了,我從來沒有在你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看來那句話說的很對,心病還要心藥醫,有的時候我們心理醫生也不是萬能的,我沒辦法治癒你,只有他才可以,他才是你的醫生。”



    方麗走了之後,宋斯寧坐在窗邊,不斷的回想起這句話,覺得方麗說的很對。



    在離開祁方焱的那八年裡,他精神不振,渾渾噩噩,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即便是看過很多國內國外的知名專家醫生,卻依舊無法將他從痛苦的沼澤中拽過來。



    後來祁方焱回到了他的身邊,愛著他寵著他,他這顆枯樹就在祁方焱的愛意中泛出了新枝,長出了嫩芽,日漸的從沼澤中拔地而出。



    他不再需要吃藥,不再需要看心理醫生,自己就好了。



    祁方焱就是他的醫生。



    那天晚上,宋斯寧和祁方焱兩個人躺在床上,祁方焱抱著他。



    宋斯寧像是之前每一天一樣,貼在祁方焱的懷裡,冰涼的手腳都放在祁方焱的身上,讓祁方焱給他暖著。



    祁方焱便將他的手腳夾在懷裡,手一下下揉著他的腰。



    宋斯寧的手指攪動著祁方焱的睡衣衣釦,想了想,還是將今天方麗對他說的話告訴了祁方焱。



    祁方焱聽見他的心理情況好轉,笑著說:“那就好。”



    宋斯寧卻從祁方焱的懷中仰起頭,那雙黑黝黝的眼睛望著祁方焱,又說了一句:“方醫生還說,你是我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