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29章 出逃
第二天，傅延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寒意侵入骨髓，他站起來時臉色鐵青，牙齒打顫，襖子幾乎要結起冰來。
老鴇看了他一眼，快意地笑了聲，吩咐小弗給他重新找套衣服來，等他換了後，帶著他下樓，邊走邊朗聲說：“我倒不指望你這小蹄子能接到客。”他斜睨了傅延一眼：“以你這身板，能當上龜公還要幾年，會算賬嗎？”
傅延點頭：“會。”他嗓音嘶啞，是受了風寒的樣子，臉色差的誇張，昨日被虐打了兩次，還被澆了冷水，如今渾身上下被碾碎過一般，痛得他幾乎走不了路。
老鴇有些嫌棄地捂住了口鼻：“得了風寒可別傳給我，這樣吧，你今日起就去跟著賬房算賬。”
“是。”傅延點了頭。
“行了行了。”老鴇對小弗吩咐道：“你再去給他找點藥，別病死了。”
小弗領命去了，老鴇親自帶著他去了賬房，讓賬房好好盯著他。
吃早膳的時候，傅延才得以再次見到宋琅，他看起來過得不錯，身上衣服換過了，料子看著比傅延的好上不少，臉色也比昨日好看，是好好休息過了，反觀傅延，除了還在喘氣，臉色幾乎和個死人差不多了。
宋琅悚然地看著他，剛要去說話，就被旁邊跟著的兩個龜公提著領子提回去了。
剛吃著飯，從樓上衝下來一個侍女，她咋咋乎乎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松陵姑娘出事了。”
老鴇嚇得丟下了碗，一群人挨挨擠擠著跑上去，樓上的第四間房門大開著，從門口就能看見一個姑娘半靠在牆邊，兩隻手上攥著毛巾，手心裡握著最粗的一根琴絃，竟是用琴絃生生把自己勒死了。
老鴇哀叫一聲：“松陵，松陵，怎麼會這樣想不開，松陵！”
他抱著屍體哭喪了一會兒，直起身來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問傅延身側的賬房：“小支，昨日城東是不是有家兒子早死要去配冥婚，去問問吧，肯不肯要我松陵。”
傅延渾身一陣惡寒，死了都不能安息，要被他賣去配冥婚。
小支領了命，又問老鴇：“這孩子呢？跟著我去麼？”
老鴇看著眼傅延：“行，帶著他去吧。”他招呼龜公：“給我的松陵搬到下面酒窖去，藏起來一些，然後開門，準備迎客。”
小支帶著傅延出了門，他看了眼身邊俊俏的小孩，好心勸道：“在這裡做賬房除了不光彩些，沒什麼不好的，也不愁吃穿，你也別老想著跑了，被抓回來又是一頓毒打。”
傅延道：“知道了。”
小支看著他眉眼間隱隱約約的桀驁，心想這孩子還要再挨幾頓打才能安分下來。
兩人繞過楚館，往城東走，傅延不動聲色的看著楚館周圍的地形，四周都是商鋪，唯獨後面是一個荷花池，現在天寒，池面結了一層不厚的冰凌，荷花池後面連著一片居民區。
傅延眯著眼睛記住每一個細節，反覆修改計劃。
路上的人看見小支，面上都露出鄙夷，看著他身旁傅延這個生面孔，心裡都清楚這是楚館新買來的“孩子”。
兩個買菜的大嬸故意走在他們旁邊說：“聽說了麼？京城的什麼霍將軍，今日來沂州了，說是在這裡發現了失蹤太子的線索。”
另一個接話：“知道知道，那日我對面人家的老王都聽見了，就在巷子裡，他說十有八九真是太子。”
“嘖嘖嘖，聽說那霍將軍如今就在縣令府上呢，萬一真在這找到太子了，有些人，可就完嘍。”大嬸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小支。
小支皺了眉：“要嚼舌根上別處嚼去。”
大嬸罵了兩句，沒再跟過來，就是看向傅延的神情充滿了同情，這孩子看著就像已經糟了虐待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又走出一段路，正好過了縣令府，傅延低著頭往前走，小支看他也不像感興趣的樣子，可還是敲打道：“你可別動歪心思，人家是來找太子的，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算去報官人家也不會搭理你。”
傅延點頭：“自然是清楚的。”
小支帶著他去問了城東的張家，談好了價格就回去了，路上不知何時多出了許多官兵，拿著畫像在到處尋人，小支連忙帶著傅延回了楚館，把老鴇叫到暗處說了這件事情。
老鴇看了他一眼，快意地笑了聲，吩咐小弗給他重新找套衣服來，等他換了後，帶著他下樓，邊走邊朗聲說：“我倒不指望你這小蹄子能接到客。”他斜睨了傅延一眼：“以你這身板，能當上龜公還要幾年，會算賬嗎？”
傅延點頭：“會。”他嗓音嘶啞，是受了風寒的樣子，臉色差的誇張，昨日被虐打了兩次，還被澆了冷水，如今渾身上下被碾碎過一般，痛得他幾乎走不了路。
老鴇有些嫌棄地捂住了口鼻：“得了風寒可別傳給我，這樣吧，你今日起就去跟著賬房算賬。”
“是。”傅延點了頭。
“行了行了。”老鴇對小弗吩咐道：“你再去給他找點藥，別病死了。”
小弗領命去了，老鴇親自帶著他去了賬房，讓賬房好好盯著他。
吃早膳的時候，傅延才得以再次見到宋琅，他看起來過得不錯，身上衣服換過了，料子看著比傅延的好上不少，臉色也比昨日好看，是好好休息過了，反觀傅延，除了還在喘氣，臉色幾乎和個死人差不多了。
宋琅悚然地看著他，剛要去說話，就被旁邊跟著的兩個龜公提著領子提回去了。
剛吃著飯，從樓上衝下來一個侍女，她咋咋乎乎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松陵姑娘出事了。”
老鴇嚇得丟下了碗，一群人挨挨擠擠著跑上去，樓上的第四間房門大開著，從門口就能看見一個姑娘半靠在牆邊，兩隻手上攥著毛巾，手心裡握著最粗的一根琴絃，竟是用琴絃生生把自己勒死了。
老鴇哀叫一聲：“松陵，松陵，怎麼會這樣想不開，松陵！”
他抱著屍體哭喪了一會兒，直起身來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問傅延身側的賬房：“小支，昨日城東是不是有家兒子早死要去配冥婚，去問問吧，肯不肯要我松陵。”
傅延渾身一陣惡寒，死了都不能安息，要被他賣去配冥婚。
小支領了命，又問老鴇：“這孩子呢？跟著我去麼？”
老鴇看著眼傅延：“行，帶著他去吧。”他招呼龜公：“給我的松陵搬到下面酒窖去，藏起來一些，然後開門，準備迎客。”
小支帶著傅延出了門，他看了眼身邊俊俏的小孩，好心勸道：“在這裡做賬房除了不光彩些，沒什麼不好的，也不愁吃穿，你也別老想著跑了，被抓回來又是一頓毒打。”
傅延道：“知道了。”
小支看著他眉眼間隱隱約約的桀驁，心想這孩子還要再挨幾頓打才能安分下來。
兩人繞過楚館，往城東走，傅延不動聲色的看著楚館周圍的地形，四周都是商鋪，唯獨後面是一個荷花池，現在天寒，池面結了一層不厚的冰凌，荷花池後面連著一片居民區。
傅延眯著眼睛記住每一個細節，反覆修改計劃。
路上的人看見小支，面上都露出鄙夷，看著他身旁傅延這個生面孔，心裡都清楚這是楚館新買來的“孩子”。
兩個買菜的大嬸故意走在他們旁邊說：“聽說了麼？京城的什麼霍將軍，今日來沂州了，說是在這裡發現了失蹤太子的線索。”
另一個接話：“知道知道，那日我對面人家的老王都聽見了，就在巷子裡，他說十有八九真是太子。”
“嘖嘖嘖，聽說那霍將軍如今就在縣令府上呢，萬一真在這找到太子了，有些人，可就完嘍。”大嬸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小支。
小支皺了眉：“要嚼舌根上別處嚼去。”
大嬸罵了兩句，沒再跟過來，就是看向傅延的神情充滿了同情，這孩子看著就像已經糟了虐待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又走出一段路，正好過了縣令府，傅延低著頭往前走，小支看他也不像感興趣的樣子，可還是敲打道：“你可別動歪心思，人家是來找太子的，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算去報官人家也不會搭理你。”
傅延點頭：“自然是清楚的。”
小支帶著他去問了城東的張家，談好了價格就回去了，路上不知何時多出了許多官兵，拿著畫像在到處尋人，小支連忙帶著傅延回了楚館，把老鴇叫到暗處說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