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24章 學宮(第2頁)
林棲把霍明朗拉到自己背後，但因為霍明朗比他高半個頭，所以還懵著的臉露出來半張看著聶芙。
“你怎麼欺負人呢。”林棲急聲道。
“誰欺負他了，是他自己沒站穩，我就用了這麼點力氣去推他……”聶芙說著，邊上手給林棲示範，剛要推到林棲身上時，林棲抬手擋了一下，結果也沒料到聶芙力氣這麼大，往後仰碰到霍明朗，身子一歪，嘴直直地撞到了桌子上。
碰——林棲嘴被嗑出了血。
旁邊過來的小孩連忙跑出去：“夫子，夫子，他們打架了！”
林棲嫌丟臉，連忙自己爬了起來，捂著疼得要死的嘴，和霍明朗一起懵了：“這小孩力氣怎麼這麼大？”
“不知道。”霍明朗搖頭。
聶芙也沒想到能把他們倆都推到地上，被林棲滿嘴血也嚇到了，咬著下唇眼淚啪嗒啪嗒掉。
夫子被叫了進來，告狀那小孩指著他們仨：“夫子，他們倆找小姑娘打架，把人都打哭了，自己還磕到了。”
“你血口噴人！”林棲捂住自己血水亂噴的小嘴。
那孩子悚然地捂住了眼睛。
夫子揉了揉眉頭問在場唯一看起來還算冷靜的霍明朗：“發生什麼事了？”
霍明朗指著聶芙：“夫子，我想與她換座位。”
坐在窗邊的少年似是聽不下去了，從桌案上站了起來，小臉板的木木的，把來龍去脈給夫子講了一遍。
夫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讓小太監帶著林棲去看太醫了，自己留下來安撫聶芙和霍明朗。
聶芙倒是說了幾句就平靜下來了，不哭不鬧自己坐回去了，倒是霍明朗這孩子，倔得很，脾氣也跟牛似的，死活要和林棲坐在一起。
夫子給他們找了個身高平均了點的地方，讓他們好歹是一起坐下去了。
林棲嘴腫的老高，說話也說不清，還老流口水，太醫給他敷了藥，讓他這兩天少說話。等他全部弄好，已經下學了，太監帶著他回了聽風樓，住處也和霍明朗的挨在一起。
林棲自懂事以來，第一次離開家人這麼久，在路程中還有林芸相伴，但現今倒是真自己一個人了。
他從床邊看向窗外的月亮，不知道爹孃今日巡營順利麼？有沒有想念自己和林芸？林芸呢？還在難過麼？
一路上林芸的興致都不高，一直蔫蔫的，林棲不完全知道事情的全部，但他明白，林芸進了宮就不能回草原了，也當不了將軍。
真奇怪，分明他也被送進宮來了，但李伯還告訴他，讓他按時練刀，以後長大了打仗時，要靠它建功立業。
他還能出去建功立業，那林芸呢？為什麼不能？分明阿孃也成親了，也能在外守疆，林芸和阿孃有些什麼分別麼？
林棲想不通。
他認識當今天子，宋明允在北疆待了三年，看著林棲長到三歲，林棲對他還有些模糊的印象，分明是個十分仁厚寬容的人，但為何不肯讓林芸成親後還去打仗呢？
阿爹說過，林芸的箭術是營中最好的，又有勁又準。
可林棲記得，到了京城後，林芸就找了個盒子把她那把寶貝弓箭裝了起來，彷彿再也不會碰了一樣。
林芸喜歡射箭，就像林棲喜歡刀一樣，林棲就算手被磨的破皮流血，還是願意揮刀，那林芸呢？為什麼不能挽弓了？
林棲越想越困，眼睛半睜半閉睡著了，夢裡林芸帶他騎著梅染。去草原上打了兔子回來，烤的吱吱冒油，撒了胡椒，一口咬下去又燙又香。
第二日，早間就學學識字知意，再多讓他們讀了一點弟子規，林棲的書是阿爹阿孃親自教的，他和林芸都未請過夫子，爹孃沒時間會找軍中識字的軍師來教。
反正林棲是沒讀過什麼勞什子弟子規，一早上讀的昏昏欲睡，迫於夫子的壓力，沒敢真的睡著，課間還被盧林嘲笑：“林棲，讀的什麼書，都讀流口水了。”
林棲揩了一把嘴角的水漬：“福嗦，解是敷藥才非流惹。”胡說，這敷藥才會流的。
盧林哈哈大笑：“話都說不清了。”
“你怎麼欺負人呢。”林棲急聲道。
“誰欺負他了，是他自己沒站穩，我就用了這麼點力氣去推他……”聶芙說著，邊上手給林棲示範，剛要推到林棲身上時，林棲抬手擋了一下，結果也沒料到聶芙力氣這麼大，往後仰碰到霍明朗，身子一歪，嘴直直地撞到了桌子上。
碰——林棲嘴被嗑出了血。
旁邊過來的小孩連忙跑出去：“夫子，夫子，他們打架了！”
林棲嫌丟臉，連忙自己爬了起來，捂著疼得要死的嘴，和霍明朗一起懵了：“這小孩力氣怎麼這麼大？”
“不知道。”霍明朗搖頭。
聶芙也沒想到能把他們倆都推到地上，被林棲滿嘴血也嚇到了，咬著下唇眼淚啪嗒啪嗒掉。
夫子被叫了進來，告狀那小孩指著他們仨：“夫子，他們倆找小姑娘打架，把人都打哭了，自己還磕到了。”
“你血口噴人！”林棲捂住自己血水亂噴的小嘴。
那孩子悚然地捂住了眼睛。
夫子揉了揉眉頭問在場唯一看起來還算冷靜的霍明朗：“發生什麼事了？”
霍明朗指著聶芙：“夫子，我想與她換座位。”
坐在窗邊的少年似是聽不下去了，從桌案上站了起來，小臉板的木木的，把來龍去脈給夫子講了一遍。
夫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讓小太監帶著林棲去看太醫了，自己留下來安撫聶芙和霍明朗。
聶芙倒是說了幾句就平靜下來了，不哭不鬧自己坐回去了，倒是霍明朗這孩子，倔得很，脾氣也跟牛似的，死活要和林棲坐在一起。
夫子給他們找了個身高平均了點的地方，讓他們好歹是一起坐下去了。
林棲嘴腫的老高，說話也說不清，還老流口水，太醫給他敷了藥，讓他這兩天少說話。等他全部弄好，已經下學了，太監帶著他回了聽風樓，住處也和霍明朗的挨在一起。
林棲自懂事以來，第一次離開家人這麼久，在路程中還有林芸相伴，但現今倒是真自己一個人了。
他從床邊看向窗外的月亮，不知道爹孃今日巡營順利麼？有沒有想念自己和林芸？林芸呢？還在難過麼？
一路上林芸的興致都不高，一直蔫蔫的，林棲不完全知道事情的全部，但他明白，林芸進了宮就不能回草原了，也當不了將軍。
真奇怪，分明他也被送進宮來了，但李伯還告訴他，讓他按時練刀，以後長大了打仗時，要靠它建功立業。
他還能出去建功立業，那林芸呢？為什麼不能？分明阿孃也成親了，也能在外守疆，林芸和阿孃有些什麼分別麼？
林棲想不通。
他認識當今天子，宋明允在北疆待了三年，看著林棲長到三歲，林棲對他還有些模糊的印象，分明是個十分仁厚寬容的人，但為何不肯讓林芸成親後還去打仗呢？
阿爹說過，林芸的箭術是營中最好的，又有勁又準。
可林棲記得，到了京城後，林芸就找了個盒子把她那把寶貝弓箭裝了起來，彷彿再也不會碰了一樣。
林芸喜歡射箭，就像林棲喜歡刀一樣，林棲就算手被磨的破皮流血，還是願意揮刀，那林芸呢？為什麼不能挽弓了？
林棲越想越困，眼睛半睜半閉睡著了，夢裡林芸帶他騎著梅染。去草原上打了兔子回來，烤的吱吱冒油，撒了胡椒，一口咬下去又燙又香。
第二日，早間就學學識字知意，再多讓他們讀了一點弟子規，林棲的書是阿爹阿孃親自教的，他和林芸都未請過夫子，爹孃沒時間會找軍中識字的軍師來教。
反正林棲是沒讀過什麼勞什子弟子規，一早上讀的昏昏欲睡，迫於夫子的壓力，沒敢真的睡著，課間還被盧林嘲笑：“林棲，讀的什麼書，都讀流口水了。”
林棲揩了一把嘴角的水漬：“福嗦，解是敷藥才非流惹。”胡說，這敷藥才會流的。
盧林哈哈大笑：“話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