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角商歌 作品
第2章 回京
今年渚江決堤，容州被淹了大半，林棲來長安的路上見到了許多流離失所的災民。
只是沒想到長安城外都有不少，容州到長安山高路遠的，討生活討到長安來還真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林棲嘆了口氣，拉著林彥往城門走去。
城門口不似往日一般大開，而是在旁邊開了一扇側門，往來的人得核驗身份才能進出，聽前頭的人說，是因為前些時間流民在城裡鬧事，衝撞了貴人，才不讓放流民進城的。
現在排隊進城的都起碼是衣著整齊乾淨的，流民都只敢在旁邊乞討，冷不丁林棲拉著人插進去，粗布衣服，臉上不知道哪裡蹭的灰，髒兮兮看不清五官。
守衛老遠就看見隊伍裡格格不入的兩人了，就等著他們過來把他們趕出去。
沒想到走在前面那個看見他時眼睛一亮，拉著人一步跨到他面前：“小豐，你如今在京裡當值了？”
守衛眼睛瞪起眼睛，看著這人又莫名眼熟起來。
只見林棲團吧團吧袖子，在臉上胡亂擦了兩把，露出那張明晰清俊的臉來。
叫小豐的守衛差點一下跪下去：“將……將軍，您回京了……”
林棲忙扶住他：“現在哪還是什麼將軍啊，別亂喊啊。”他拍了拍小豐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在京裡謀了差事就不用去過那腦袋別在褲帶上的日子了。”
小豐是原來是他手底下的，看著瘦瘦小小，但是跑的很快，被他要來軍帳裡當傳信的，一待就是三年，只是現在想想，他被貶去嶺南也已經六年了，小豐最初認不出他也很正常。
小豐還得留在門口執勤，只得目送林棲進城去，約好了換班後來看望他。
林棲帶著林彥去將軍府：“彥兒你還沒去過將軍府吧，就在前面，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被拆了沒。”他離開長安之前，誰人不知鎮國大將軍風光無限，皇上御賜的宅邸，修在玄武大街盡頭，對面就是左相府。
左相時不時就換人了，但鎮國大將軍自始至終就只有一位。
那麼好的地段，要麼被推翻重新建了別的，要麼被賜給別人住了。
但當硃紅的大門出現在林棲眼前時，他終於釋然一笑，他料想的情況都沒有出現，除了有些陳舊，牌匾被摘了以外，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和六年前沒什麼區別。
大門連鎖都沒有上，林棲上前去推開掉漆斑駁的門，剛要踏進去，就被路過買菜的阿嬸拉住了手臂：“你這小夥，我在那看你半天了，這家鬧鬼你不知道？怎麼敢往裡面進呢？賊都不敢偷這家呢。”
林棲有些愣神，懷疑自己臉上的灰還沒抹乾淨，於是又抬手抹了把：“大嬸你再看看呢？”
“再看看什麼？”大嬸仔細端詳他的臉：“小夥長的還挺俊，逃荒來的？嬸子家裡有個侄女，你要是願意入贅……”
怎麼還說起媒來了，林棲哭笑不得，只能開口道：“嬸子，我是林棲。”
言下之意就是我進自己家，不嫌鬧鬼。
但是大嬸不以為然：“林棲又怎麼的……林棲？！”大嬸像是想起什麼來，一下瞪大了眼睛，木木地看著他，林小將軍是不是就叫林棲。
林棲忙拉著林彥進了家。
邊走邊唏噓道：“我原來打仗歸來要遊街的，那時候誰家的女眷不在人群裡給我丟手絹，我當全長安的姑娘都認識我呢。”
本來是當句笑話說的，沒想到引來身邊的林彥豔羨的目光，十四五歲半大的孩子，身量已經出落的有他高了，只是臉上仍有些稚氣未脫：“我記得，當年小舅封賞的時候我也在。”
只是沒想到長安城外都有不少，容州到長安山高路遠的，討生活討到長安來還真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林棲嘆了口氣，拉著林彥往城門走去。
城門口不似往日一般大開，而是在旁邊開了一扇側門，往來的人得核驗身份才能進出，聽前頭的人說，是因為前些時間流民在城裡鬧事，衝撞了貴人，才不讓放流民進城的。
現在排隊進城的都起碼是衣著整齊乾淨的，流民都只敢在旁邊乞討，冷不丁林棲拉著人插進去，粗布衣服，臉上不知道哪裡蹭的灰，髒兮兮看不清五官。
守衛老遠就看見隊伍裡格格不入的兩人了，就等著他們過來把他們趕出去。
沒想到走在前面那個看見他時眼睛一亮，拉著人一步跨到他面前：“小豐，你如今在京裡當值了？”
守衛眼睛瞪起眼睛，看著這人又莫名眼熟起來。
只見林棲團吧團吧袖子，在臉上胡亂擦了兩把，露出那張明晰清俊的臉來。
叫小豐的守衛差點一下跪下去：“將……將軍，您回京了……”
林棲忙扶住他：“現在哪還是什麼將軍啊，別亂喊啊。”他拍了拍小豐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在京裡謀了差事就不用去過那腦袋別在褲帶上的日子了。”
小豐是原來是他手底下的，看著瘦瘦小小，但是跑的很快，被他要來軍帳裡當傳信的，一待就是三年，只是現在想想，他被貶去嶺南也已經六年了，小豐最初認不出他也很正常。
小豐還得留在門口執勤，只得目送林棲進城去，約好了換班後來看望他。
林棲帶著林彥去將軍府：“彥兒你還沒去過將軍府吧，就在前面，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被拆了沒。”他離開長安之前，誰人不知鎮國大將軍風光無限，皇上御賜的宅邸，修在玄武大街盡頭，對面就是左相府。
左相時不時就換人了，但鎮國大將軍自始至終就只有一位。
那麼好的地段，要麼被推翻重新建了別的，要麼被賜給別人住了。
但當硃紅的大門出現在林棲眼前時，他終於釋然一笑，他料想的情況都沒有出現，除了有些陳舊，牌匾被摘了以外，這裡的一切看起來和六年前沒什麼區別。
大門連鎖都沒有上，林棲上前去推開掉漆斑駁的門，剛要踏進去，就被路過買菜的阿嬸拉住了手臂：“你這小夥，我在那看你半天了，這家鬧鬼你不知道？怎麼敢往裡面進呢？賊都不敢偷這家呢。”
林棲有些愣神，懷疑自己臉上的灰還沒抹乾淨，於是又抬手抹了把：“大嬸你再看看呢？”
“再看看什麼？”大嬸仔細端詳他的臉：“小夥長的還挺俊，逃荒來的？嬸子家裡有個侄女，你要是願意入贅……”
怎麼還說起媒來了，林棲哭笑不得，只能開口道：“嬸子，我是林棲。”
言下之意就是我進自己家，不嫌鬧鬼。
但是大嬸不以為然：“林棲又怎麼的……林棲？！”大嬸像是想起什麼來，一下瞪大了眼睛，木木地看著他，林小將軍是不是就叫林棲。
林棲忙拉著林彥進了家。
邊走邊唏噓道：“我原來打仗歸來要遊街的，那時候誰家的女眷不在人群裡給我丟手絹，我當全長安的姑娘都認識我呢。”
本來是當句笑話說的，沒想到引來身邊的林彥豔羨的目光，十四五歲半大的孩子，身量已經出落的有他高了，只是臉上仍有些稚氣未脫：“我記得，當年小舅封賞的時候我也在。”